氣運。”
紫衣官員靜靜地看著韓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知道,這位地位尊崇的王爵很急,急得快死了。
而他則在等,等韓王出言求他。
“我大隋英雄輩出,更有仙門做依靠,難道就沒人可以制服於他,跨越三境都不行,他是什麼厲害人物?”
“他是劍修。”
“就因為這個?”
“正是。”
韓王嘆息,看向紫衣官員:“你有什麼計劃就說出來吧,畢竟咱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關於延壽丹與大化宗一事,必須要給上面交代。”
韓王已是大隋地位最尊崇的人之一,世襲王爵,佔據廣袤田土,更有丹書鐵券可供免死,不是誅九族的大罪根本不需要給誰交代,可現在,從言語中透露出來的意思,韓王除去懼怕大隋皇帝廢除他的爵位外,還懼怕別人。
“下官有上中下三策,不知殿下願取哪一策。”
聽到這話,韓王擺擺手,“不用和本王做甚計將安出的虛偽,直接說中策就是了。”
歷來謀士出謀劃策,上策與下策一個太理想,一個太壞,都不符合上位者的心思,只有中策是中庸之道,兩個都沾點,卻又能勉強顧及,所以根本沒有三條路給他選,自始至終只有一條。
“修行者的根本是規矩,是當年定下的寰宇大寶誥,這才讓廝殺不斷的修行者能夠繁衍下來,乃至昌盛。”
紫衣官員微笑道:“這是修行者之間的規矩,很大,但再大也大不過王朝規矩。”
“天子代天意而牧民,天子定下的律法,便是天意定下的律法,當年我太祖高皇帝祭天而立大隋,焚天祭文裡隨之而去就有一篇律法,乃是受到天意承認的。”
“無緣由殺官及造反者,誅殺之!”
韓王虛著臉,“這是多久的老黃曆,只在太祖太宗那兩朝起過作用,後面哪有人遵從。”
修行者被稱為方外之人,方外之人即不受約束之人,有自己的性情,常常遊歷紅塵遇見百姓被官員欺負,就動手殺之,然後揚長而去,這種事情屢見不鮮,一個兩個還好追捕,但這千年來這種事情出了不下幾千件,最後除了自認倒黴,還能做什麼?
“若是…巡撫呢。”
韓王猛地抬頭,環境分明溫暖如春,卻感到一股深深寒意襲來,他吞嚥口水,厲聲喝問,“你要做什麼?”
“替韓王分憂罷了,與其我等勞心勞力想著怎麼針對此人,不讓他走漏訊息,不妨讓朝廷出手,佔據大義,合乎天道,誰人能夠反駁呢。”
“再者說,那人是個劍修,又做了一攬子事情惹得許多人不高興,真有這樁罪名給他,想必會有很多人願意搭***,殿下,法不責眾,當年的刺馬案鬧得沸沸揚揚,不也稀裡糊塗的了結,最後只殺了一個路人,沒人願意冒天下之大不韙,仔細翻鍋子。”
“劍修罪名定死,他說的任何一句話都不會有人信,那麼這些年送給大化仙宗計程車卒,便就此消帳,沒人會懷疑到殿下的頭上。”
韓王臉色變化,雖然還是不太樂意,但至少沒有再反駁,仔細思考後,確切覺得很是可行,至少能扯上一個完美的謊。
前提是罪名定下來,令劍宗百口莫辯。
“有幾分把握?”
“六成。”
“太少了。”
紫衣官員搖首:“廟算之道,六成已經不少。”
“那就這麼辦吧。”韓王說完,猶豫片刻,“這件事,你要先和上面通氣。”
“這是自然,請殿下放心。”
紫衣官員離開,湖邊的風吹過,韓王感覺到身上有點黏,伸手一摸脊背,全是細密的汗珠,他望著湖裡被魚兒啃得只剩骨頭的骨架,嘆道:“讀書人心真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