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粑粑叫霍欽……每個人都有自己名字噠,小黑黑是我給你取的名字,還沒有哪個人叫過嘞。”
裴嶼深蹙眉掃了眼小糰子認真的背影。
與一隻鳥說得這麼起勁做什麼。
把家裡的族譜都講了一遍的朝朝,再看看還賴在路中間不走的小鳥。
“小黑黑,好鳥不擋道噠。”
一切警告的話在軟萌的奶音中都威力全無。
烏鶇懶得理她。
朝朝悶悶地揣手。
小黑黑怎麼這麼高冷的呀。
裴嶼深一直皺著眉頭,看完小糰子交涉全程。
為什麼要和鳥講道理,直接趕走不就好了。
忽然,清脆的鳥鳴穿越草叢,直奔烏鶇而去。
天空一聲巨響,白白閃亮登場!
那隻白鳥落在烏鶇的旁邊,趾高氣昂地朝它叫了幾聲,大概是罵的挺兇的,黑色的烏鶇氣不過,罵罵咧咧地飛走了。
朝朝越看那英勇神武的白鳥越覺得眼熟,奶音試探地問:“你是……白白嗎?”
白白的名字一出口,那隻鳥兒就振翅飛起而後降落在小朋友的面前。
赫然就是昨天朝朝的伴手禮,五號文鳥。
朝朝蹲下來很是驚喜地摸摸文鳥的頭頂,“白白原來你在這裡呀,昨天我回來都沒看到你呢。”
剛才還如神兵天降的文鳥,現在正撒嬌似的歪著腦袋往小朋友柔軟的掌心裡湊。
“對啦,白白你有見到我放在那裡的小黃花嗎?我回去看發現只剩下一半了。”
,!
昨天,朝朝吃完晚飯再跑回玻璃窗外的時候,驚駭地發現她的親親小黃竟然沒了葉子,就連花瓣還離奇失蹤了三片!
這慘無花道的罪行瞬間讓小糰子震驚在原地。
在那附近花花草草裡扒拉許久都沒有找到線索。
朝朝的杏眸期盼地看向白白。
裴嶼深似有所指的眼神也落在文鳥身上。
小鳥親暱蹭手的動作肉眼可見地僵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轉過腦袋,紅色的鳥喙一下一下地輕啄著毛羽,儼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裴嶼深見狀,對霍家生物的開化程度有了更深的認知。
所謂能量守恆,難道是將某小孩的靈智轉移到它們身上了?
見白白也不太清楚的樣子,朝朝惋惜地嘆口氣,隨即從小包包裡的某個角落掏出一把小米粒。
出門的時候她就有在想,萬一會碰到白白了呢。
不過這一把差點就要獻給小黑黑當過路費了。
朝朝正準備撒在地上呢,忽而歪頭思忖了一秒後,撿來一片綠葉,這才放心地把小米粒倒了上去。
做完這一切後,小糰子起身跑到輪椅旁,元氣滿滿地對著文鳥揮手。
“白白我們就先走啦,下次再來找我們玩呦!”
“哦哦對啦,這個是嶼深哥哥,你昨天見過的!”
埋頭吃飯的小鳥聽見聲音,朝她抬了抬頭。
前面沒了擋路的小黑黑,朝朝顯然心情輕快了不少,哼著小曲兒大闊步往前走。
走了好幾步後,小糰子才發現自己身邊沒人,嶼深哥哥還留在原地,她疑惑地撓撓頭。
“難道這次是我走快了嗎?”
還沒等少年說話,只見已經走了十米遠的小糰子樂顛樂顛地跑回來。
“沒關係,我來啦。”
沒有站在那裡等少年推著輪椅過去,而是選擇跑回來與他同行。
“我們走吧!”
她準備好了呦!
挨著他站好的朝朝彎起柔軟的杏眸,仰著小腦袋對輪椅上的少年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