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
雖然很缺德,但是這感覺真的很像法庭上法官問你為什麼要偷人電瓶,結果你說因為沒錢了去賭博一樣。
“噓——”
“哥哥……你們、你們不要告訴我粑粑……”
朝朝左看右看確認無誤後,緊張兮兮地用氣音極小聲叮囑。
江遲瞅著小糰子做賊心虛的表情,欲言又止後選擇擰開礦泉水瓶蓋,戰術性喝水。
有沒有一種可能——
“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
熟悉的嗓音不緊不慢在她身後落地。
突然發現自己被陰影籠罩的朝朝:“……”
不慌不著急不緊張。
給自己做完心理建設的小糰子撥出一口氣,似要慢慢從地上站起來,下一秒就手腳並用豬突猛進,試圖溜出陰影統治區!
沒等她爬兩步就被當作小雞崽似的拎了起來。
搏一搏,單車變輪胎。
“跑哪兒去?”
朝朝的兩條小短腿在半空中淺淺掙扎了一番後,就卸了力氣當條擺爛的小鹹魚。
霍欽手腕一轉,被揪住命運後脖子的小鹹魚晃晃蕩蕩轉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抱住了霍欽的脖頸,整隻糰子順勢埋進了男人的頸窩。
霍欽為了摟住她下意識就鬆開了拎著後領子的手。
而彼時朝朝已經捧起霍欽凌厲英挺的側臉黏黏糊糊地“ua”了一口,“粑粑,朝朝好想你呀。”
綿綿地,甜甜地,在霍欽臉上落下一個透著黃油香味的親親。
小糰子企圖萌混過關。
“噗……咳咳……”
被小糰子掩耳盜鈴式操作驚到,江遲嘴裡的水還沒有嚥下去就嗆住了,捂嘴咳嗽。
霍欽託著糰子的手臂頓了頓,眼神微斜,瞥見她那雙不停眨巴的杏眼,期間輕輕飄走了一瞬又立刻拉了回來,堅定不移地盯著他看。
他有說什麼可怕的話嗎。
霍欽覺著心裡好笑,面上卻沒有半分顯露,只見他抬起手捋順朝朝的碎髮,然後手指稍收捏了捏她那手感極好的嬰兒肥,垂眸瞧著被迫嘟起嘴巴的小糰子。
他平靜的聲線裡攜著一絲嘆息:“越來越像那隻鳥了。”
朝朝困惑的大眼睛代替她不能動的嘴巴說著話,羽扇般的睫毛快速翕動著——
什麼鳥,家裡不就灰灰一隻鳥嗎?
同樣沒有明白霍欽意思的虞辭,若有所思,然後就不經意側頭,看見了落地玻璃窗外正在努力做起飛訓練的灰色小皮球……不對,是一隻胖成球的灰喜鵲,他:“咳……”
咳嗽的少年背過身去,朝朝見狀心裡還有點感動,虞辭哥哥這是不想讓她感冒對不對?
然後過了兩秒,她疑惑。
咳得肩膀都抖起來了,真的不要緊嗎?
她略有擔心的目光順著虞辭的肩膀延伸到了窗外院子裡,正巧瞧見了吧唧撞到玻璃上的灰灰,“……”
小糰子歪頭,小糰子沉吟,小糰子真相。
“介&滴¥嗎……”
望見霍欽墨色長眸裡的點點笑意,朝朝被牽制住的小嘴忿忿不平地囁囁嚅嚅,努力半天只能說出破碎的單音節詞。
這是該對小仙女說的話嗎!
就算是粑粑,少了一顆糖也不能哄好的!
球球也會生氣噠!
生胖氣的朝朝揣手手,盤坐在沙發上氣成球,半晌也哄不好了的那種。
換好常服從臥室裡出來,霍欽下樓後就見著某隻離開前還表示絕對哄不好了的小糰子,正在偷偷摸摸地接受著哥哥們的投餵,咬一塊虞辭餵過來的餅乾,再嗦一口江遲遞過來的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