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們,江遲十分清楚吃虧在誰。
“嗯,所以朝朝很勇敢很厲害,保護了身邊的人。”
江遲摸了摸小糰子的後腦勺,輕聲在她耳邊安慰,但那冰涼的眼神直直地落在了那仨罪魁禍首身上。
管你們誰被打了,讓我妹妹哭了就是你的不對。
那個戴眼鏡的男孩忍無可忍,向一旁始終靜默的裴嶼深壓低聲音嘶吼:
“剛才不過是同學之間玩玩而已,裴嶼深你就說,我們剛才到底有沒有欺負你,不要就知道躲在三歲小孩後面啊、啊——”
話剛說完,眼鏡男生控制不住地痛呼一聲,剛剛保鏢摁在他肩膀上的手掌突然增強了力度。
嚇得旁邊的胖子虎軀一震,兩股戰戰。
江遲冷笑著警告:“你還敢瞧不起三歲小孩?”
男生:“……”
媽的,這是從哪裡來的妹控狂魔啊??!神經病嗎??!
“裴嶼深,你啞巴了啊!”
疼紅眼的男生惡狠狠地瞪著裴嶼深。
輪椅上的少年將視線不動聲色地從青年懷裡的小朋友上收回,面對男生頗具威脅的口氣,他沉默半晌後眼皮緩慢掀起,淡淡地說:
“嗯,欺負了。”
“???”
他沒理會對面人的震驚,以平靜的語調繼續道:
“說要把我從臺階上推下去。”
“要扎破我的輪椅。”
,!
“要在我喝的水裡放蟑螂。”
保鏢手裡的三人不約而同地瞪直了眼,體育生張嘴破口大罵:“裴嶼深你少血口噴人!”
胖子哆哆嗦嗦地梗起脖子:“誰、誰在你的水裡放蟑螂卵了,當時都說是櫃子上它自己掉下來的了……”
眼鏡男生用手肘捅了捅胖子,心裡暗罵真是一個豬隊友。
江遲眼眸眯了眯。
一是裴嶼深方才明明說的是蟑螂,這胖子卻說是蟑螂卵。
二是胖子說完後,其餘兩人心虛躲閃的眼光。
一切不是空穴來風。
那些說要做的,其實在過去某段時間裡,就是事實。
他懷裡的朝朝,聽完裴嶼深冷靜的陳述後,小嘴微張久久不能回神。
怎麼……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想法啊。
朝朝本來覺得以前在院子裡被其他小朋友們扔石子就已經夠讓人難受了,沒想到在她不知道的角落裡,還有少年在承受著來自同伴莫大的惡意。
戴眼鏡的男生幾度深呼吸,最後強行鎮靜下來,盯著江遲說道:
“我看你才是這小孩的哥哥對吧,那你們也應該與裴嶼深沒有什麼關係,所以勸你不要多管閒事,當年的事情早就已經了結了。”
“現在,就趕緊讓你的人鬆開,不然我回去就報警。”
胖子稍微鼓起了點勇氣:“沒錯,要是沒回家我爸媽一定會找來的,到時候你就完了!”
江遲眉毛不以為意地揚了揚,他嗓音散漫:“是嗎,剛才不是說要去上補習班嗎?”
那可以有一兩個小時吧。
胖子如鯁在喉:“……”
恍恍惚惚的朝朝驟聞“爸媽”二字,回過神來當即氣勢洶洶地回敬:“那我粑粑來了,你們也全完了!”
她粑粑可是最厲害的!!!
系統憐憫地看著那男生。
比啥也不要和崽崽比爹啊,是趕著到活閻王那裡報道嗎?
明顯是三人中的智商擔當的眼鏡男,盯著江遲露出來的三分之一的臉,尤其是那雙出挑的桃花眼,眉頭緊皺,總感覺在哪裡見過這男的。
但是沒等想明白,那一點點頭緒就被朝朝的回嘴,給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