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的竊竊私語,他置若罔聞,甚至還能神色如常地與偶遇的同學打招呼。
顧家管事看了看車頂上被遺棄的禮品,再小心觀察顧總氣成豬肝色的臉,露出一絲為難。
“還用我教你怎麼做嗎!”
最後顧楷還是揣著一肚子氣離開了。
很快,虞辭其實是正天顧總獨生子的新聞傳遍了英川,不瞭解虞辭身世以為他只是普通家境的學生都吃驚不已。
縱然受了氣,但顧楷此行的一半目的還是達到了。
人對自己越不能夠得到的,就越有一種瘋魔的執念。
比如說幾乎不能再生育的顧楷,對待他的唯一血脈。
顧楷坐在車窗裡,沉臉望著窗外不斷倒退的景色,上下起伏的胸口逐漸平息,眼裡閃爍著算計。
如果有虞辭回來,至少有由頭穩定住一幫老頑固的董事會。
而且,聽說他這個兒子也不簡單呢……
顧楷忽然陰沉沉地笑起來。
年輕人有點鋒芒也好,可以做他手裡一把好用的刀。
……
虞辭不在意周圍有些人隱約改變的眼光,這些人與他無關,這件事也不值得對朝朝言道。
聽見哥哥說沒事,朝朝放心地點點頭。
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怎的就鬼使神差地問了出來,大概是對虞辭哥哥變態尾隨親戚印象太深,亦或是因為上回碰巧在醫院裡遇見了他的壞人爸爸,小糰子敏感的直覺隱隱在訴說什麼。
但反正,虞辭哥哥沒事就好啦。
本來與虞辭的電話是她最後一通了。
但是今天,她的通話名單裡又多了一位。
虞辭靜靜地凝視著螢幕。
那裡小糰子掛完電話後沒有收掉手錶,相反手指頭接著往下一滑。
看來,那個男孩還是妥協了啊。
頌和醫院病房。
裴嶼深自見到朝朝抱著手錶繼續往下滑的時候,視線就不受控制地黏在息屏的手機上。
漆黑的眼瞳似乎墜入了紛紛擾擾的螢火,一點點聚集著光亮,在手機螢幕陡然亮起的剎那,也照亮了他的眼睛。
“喂。”
裴嶼深接起電話,他神情仍舊是淡淡的,仿若剛剛一直在等電話來的人根本不是他。
一天吃了五六個雕兔蘋果的裴父裴母面面相覷,悄悄地舒了口氣。
阿深已經盯那手機看很久了。
他們剛才還在擔心,如果朝朝小姐今晚沒有打來的話……幸好來了。
裴父裴母離開主臥,進入了休息室,給阿深留出私人空間。
小糰子狡黠輕快的奶音傳來。
“嶼深哥哥,猜猜我是誰呀!”
這可是她打給哥哥的第一通電話呢!
裴嶼深:“……”
她是不是忘了,她的號碼還是他先存的。
:()崽崽停下!你爸是大反派一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