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邊嚼著蟹黃鍋巴邊在紙上寫寫畫畫的時候,院子裡的灰灰不知道從何處鑽了進來,蹦蹦躂躂跳上了朝朝面前的草稿紙,留下一串淺淡的竹葉爪印,“啾啾——”
朝朝低頭就看見灰灰在她剛畫的素描手手和jiojio上嗨皮蹦迪,騰出手來委婉地將小鳥推到一邊,“灰灰,數數不是這樣噠。”
某位好為鳥師的小糰子就開始了她的數數教學,但是足足來回數了五六遍後。
朝朝嚴肅托腮深思。
怎麼老是數的不對捏?
影片裡的裴嶼深早就一眼看穿真相:
“……因為你畫錯了。”
不信邪的朝朝舉起她的畫作:“不可能呀,我明明是照著喜羊羊的手來畫的呀。”
裴嶼深沉默了,閉眼抬手輕揉眉心。
喜羊羊有幾根手指,你有幾根手指。
對面的朝朝嘟噥著剛放下草稿紙,就撞見了灰灰鬼鬼祟祟企圖偷吃她的玉米豆的案發現場,當即杏眼一瞪!
“灰灰!都說不能再吃啦。”
朝朝連忙兩手抱住灰喜鵲圓滾滾的身子,擱到茶几的最右邊才放下來。
然而剛落地的小胖鳥重心不穩打了個滾兒,笨拙地翻過身後又執著地朝玉米豆的方向前進,“啾啾!”
但是沒走幾步就被朝朝推回了起跑線,小糰子悠悠嘆了口氣勸說道:“灰灰,真的不能再吃啦,你都要飛不動了。”
粑粑跟她說了,小鳥吃成這麼胖會不健康的。
本來樂見其成的小糰子嚇得趕緊監督灰灰正常三餐,敦促它的減肥計劃。
系統:“……那朝朝你還記得你爸爸下句說了什麼嗎?”
果不其然,朝朝疑惑歪頭:“說什麼啦?”
霍總接下去還說了,小孩子長期吃多了同樣對身體不好。
但是被某位小糰子的選擇性遺忘。
首回聽見小糰子勸人…勸鳥少吃飯的裴嶼深,略感新奇地抬了抬眼望來。
此時的朝朝對著小鳥苦口婆心:“還沒有到晚飯時間不能多吃的,灰灰你都胖成球啦。”
“胖成球”三個字剛落地,就見上一秒還在啾啾抗議的灰喜鵲驀地石化在原地,最後一點破碎的啾聲逸散在空氣中。
你當初明明說一點都不胖的!
你現在是嫌棄了人家了是嗎!
灰喜鵲通透的黑眼珠控訴般看過來。
被灰灰那如泣如訴的眼神瞧著,朝朝狡辯的奶音不由弱了三分,“那個時候不是還不知道嘛……粑粑還找我說了……”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桑心欲絕的灰灰瘋狂扭頭,跳到茶几邊展翅欲飛離這傷心地,結果磕絆到了“吧唧”摔到了地毯上。
朝朝震驚低頭注視:“?!!”
怎麼、怎麼還跳崖殉情啦?
陷在地毯裡的灰灰沉寂了一會兒後,撲騰著站起來,左搖右擺地從別墅西面的側門縫裡離開了。
圍觀一整個人鳥情未了年度大戲的裴嶼深和系統暫時失去了語言功能:“……”
但是放在小糰子身上,這些不合理的好像都變正常了。
沒能好好安慰到小灰灰的朝朝遺憾地嘆息一聲,然後重新坐回軟墊上吃起了鍋巴。
不同方才的是,這回是帶著愁緒吃。
在裴嶼深的督促下,邊算邊補腦的朝朝又做出了一題。得到哥哥肯定的回答後,她熬不住了似的將鉛筆一推,急匆匆地站起來就往廁所跑,還不忘捎上了平板。
“憋不住啦憋不住啦……”
看著眼前顛簸搖晃的畫面,裴嶼深頓覺不妙,深吸口氣平靜開口:“朝朝,你不用帶我一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