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小朋友若是要來學校,一定會提前說一聲。
班會課下午臨時通知,謝景丞打電話給謝家司機,沒人接,再打給霍家的,也沒人接。
“哇靠,丞哥你怎麼還沒有睡?”忙著打遊戲的徐一舟間隙裡抬頭,見丞哥還坐在那裡,小聲驚叫道。
他可不敢大聲說,前面的那些好學生指不定又要轉過頭來大道理逼逼賴賴一通。
不過,他最煩的還是四處巡邏的教導主任。
上次被主任抓到升國旗玩遊戲,寫了3000字檢討。
謝景丞睨他一眼,掃過他的遊戲頁面,淡淡道:“要死了。”
徐一舟大驚:“啊?!丞哥你得了什麼絕症啊,醫生怎麼說?”他的聲音忽然低了下來,“那丞哥你要是……真不行了,你那…限量版球鞋能不能給我?”
謝景丞:“……”
“滾。”
“哦。”徐一舟悻悻拿起手機,看到灰色的頁面,大驚失色,“我怎麼掛了?!”
周圍的同學不厚道地笑作一團。
突然,有一學生在教室門口喊道:“謝景丞,有人找。”
周圍的人不由得露出八卦的目光,這次又是哪個學妹來表白了?
謝景丞冷漠地說:“不見。”
“哦。”那同學出去了又回來,撓撓頭說道:“謝景丞,你妹妹找你。”
妹妹???
謝景丞居然有妹妹,以前怎麼都沒聽說過?
一班的同學都停住了手上的動作。
就連奮筆疾書的學霸都抬起頭,詫異地看過來。
謝景丞微愣。
“哥哥哥哥,是我呀。”
走廊上的朝朝一聽景丞哥哥說不見,都急了,小手攀著門框,腦袋往裡看。
太矮了,沒看著。
這聲軟糯糯的童音在安靜教室裡頓時格外清晰。
一個個腦袋霎時間就像向日葵般,齊刷刷轉過來!
彼時謝景丞已經從後門走到了教室外面,順便關上了門。
“怎麼到學校裡來了?”謝景丞蹲下身理了理她有些凌亂的小揪揪,一邊問道。
“來給哥哥送小餅乾!”朝朝把餅乾袋子舉到他手邊,然後神氣十足地第一百遍講述了她做小熊餅乾的艱辛歷程。
謝景丞鳳眸眼底帶著幾分柔軟,他說道,“下次不用送過來了,我可以回去吃。”
朝朝:“這怎麼可以,餅乾就要趁熱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其實是朝朝無法忍受與美味的小餅乾獨處一室,大白天的,孤兒寡餅,她一下子就能吃光光。
這話當然不能說,所以小姑娘在一本正經地糊弄。
謝景丞:“……”
算了,還是不揭穿她了。
“景丞哥哥,”朝朝扯了扯謝景丞的校服,“他們………都是你的同學們嗎?”
小姑娘猶豫地向左上指了指。
旁邊的窗玻璃上擠滿了一張張震驚的臉。
一班學生的下巴都要掉了!
誰能告訴他們,面前這個對小女孩柔聲細語的男生是他們熟悉的冷麵拽哥???
不會被什麼髒東西附身了吧?!
謝景丞聞言,面無表情地朝他們看過去。
一班學生鬆了口氣,還好,還是那個丞哥。
“都讓讓,都讓讓!”
徐一舟突破人牆,拉開窗翻身跳了出來。
“一舟哥哥!”朝朝驚喜地喊道。
謝景丞眉毛一挑,對於某人的亂入很不滿。
一無所知的徐一舟嘿嘿一笑:“朝朝,我有沒有小餅乾呀?”
朝朝臉上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