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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哦,那我可真是害怕極了~~”祈裕眼中掠過一絲驚詫,修長手指掂著小桃紅嘴角的血跡,就勢在她硃紅的唇…瓣上塗抹開來:“不如就在此刻償還好了,你不是一開始便對我心存勾引麼?……昨日那般直勾勾地看著我,就像一隻受傷的小母鹿,讓祈某整整一夜都不曾合過眼睛……不如干脆將我當做你心上的那個男人,何如?”

一邊對著女人耳際暖暖吹氣,一邊又從懷中掏出一瓶膏藥,也不顧小桃紅的怒視,兀自往她紅…腫的腳面上塗抹開來。

“混蛋!你給我塗得是什麼?”只當是那撩…撥心智的迷藥,小桃紅扭擰著,只是不給他塗。料不到這廝的心計竟這樣深,只一眼便將她的心思窺探個乾淨,又羞又憤。

“咯噔咯噔——”身後好似有馬匹疾馳而來。

曉得那車上來人是誰,祈裕眼神一黯。兀自不慌不忙地塗完,嘴角勾出一抹嘲弄:“怕了嚒?…既然怕,又何必逃出來。做沈家的少奶奶,莫非還不如這紅街上賣…肉的姐兒?”

分明前一秒還在她腳穴勾弄,這一刻又變作那勸和的善人……不知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小桃紅咬著牙關,用力掙扎出身子:“呸,那也不須你在此裝甚麼大義!”怕膏藥滲入,趕緊用袖子擦拭起腳面。

祈裕也不阻撓,長眸直勾勾盯著女人微紅的秀足兒,嘆氣道:“枉我見你昨夜被茶壺燙傷,今日又跪著受凍,好心給你活血怯寒的膏藥……罷,看來這世間的好人做不得,這顆耳環便作是你對我的補償好了。”

言畢,從袖中掏出一隻翡翠耳環在小桃紅的面前晃了晃,兀地又收將起來。

小桃紅眼前一亮,那是她孃親留給她的唯一嫁妝,昨夜一宿沒熄燈,只為了找到這個。

“我的東西,幾時會去了你那裡?快還給我!”

女人的手兒撲將過來,祈裕閃身一躲,見小桃紅秀眉怒挑,又忽然覺得逗…弄她的遊戲甚是好玩。

偏就勢貼近她泛紅的臉頰,挑著她的下頜道:“我又如何知道?或者是你昨日故意丟在我懷裡也未必。不過有了今夜這一番纏綿,他日表弟若是問起來,這理由可就好解釋了,不是麼?”

“啪——”只話音未落,臉上便脆生生捱了一掌。

“卑鄙,小人。”小桃紅忿忿咬著下唇,收回發麻的手腕。這一刻看著眼前的男人,再沒有昨日初見的慌張——這原是與鳳蕭完全相異的兩個人,枉她還暗自在心中藏著那不切實際的夢,以為可以遠遠地將他當做鳳蕭的影子來看。

活該被他拿去了把柄。

祈裕笑容兀地一滯,他只當小桃紅對自己心生暗湧,以為輕而易舉便能夠將她拿下,卻料不到這樣一個外鄉異地的孤女竟然也敢反抗自己。

一時臉色頓然陰沉下來,指尖在唇邊輕輕一拭,勾唇自嘲道:“哦呀,還是頭一遭有女人敢這樣對待我祈某……不過你記住,這一掌,爺可不白挨。”

因聽聞後面的馬車到得跟前,便一把鬆開小桃紅,掀開簾子下了馬車。

“見過表少爺,奴才來領少奶奶回去。”魏五站在馬車旁,向來和悅的臉色看上去冷沉沉的,無端添出幾分冷峻。

他的旁邊是一隻黑色大狼犬,叼著一抹牡丹繡花小襖,正虎視眈眈地往祈裕的車廂裡看。

呵,看不出這奴才倒是聰明。

祈裕勾了勾嘴角,臉上的笑容頓時換作慣常的灑脫隨和:“呵呵,正好叫了斐老闆過來談生意,見一女子像極了表弟妹,便自作主張將她救了下來。看來真是救對人了,改日須得叫硯青表弟請酒。”

說著,自讓開一條道出來。

“勞煩表少爺。”魏五不亢不卑地謝過,也不多說什麼,只是站在馬車外:“少奶奶,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