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鳴響起,火光溢位的瞬間,張震山便毫不猶豫地瘋狂退後,冰行步幾乎發揮到極致,但卻仍然快不過那撲面而來的灼熱勁浪!張震山向後急退的同時,雙臂交叉擋在頭前,氣浪撲來,如同一把把灼熱的刀片劃過一般,讓他感覺呼吸都有一瞬間的遲滯,不過其飛退的身形,倒是在這氣浪的推動下,更加快了一分。
“光是爆炸產生的氣浪已至如斯,若是被其刺中而炸開……”這個念頭光是從腦中閃過,張震山便已經冷汗直冒,甚至連背脊都已經溼透。
這一次的火焰爆炸,威力超出以前太多,甚至連白雲飛自己,都有一瞬間的愣神。看到張震山狼狽後退,白雲飛眼神一閃,腳下一蹬,便斜射而出,右手一鬆,火尖槍落入左手,接著槍身一轉,在腰上一繞,右手接回,然後順勢一槍刺出!
面對再次襲來的長槍,張震山臉色駭然,他現在對這火尖槍的忌憚,已經超乎之前數倍,魂力全部灌注雙腿,身形再次暴退,險險避過了這一刺,卻因為情急之下的加速而失去了一絲平衡。白雲飛前衝中腳下一錯,旋身一轉,藉著這旋身之力,火尖槍橫掃而出,一槍抽在張震山腰際,使他向左退去。
腰間傳來的劇痛,讓張震山幾乎忍不住要噴出一口鮮血,剛壓下這一擊的衝擊之力,白雲飛的攻擊便又接踵而至!
兩人再次陷入了纏鬥中,只是和之前不同的是,此時的張震山,反擊越來越少,幾乎完全陷入了被動防守之中!
戰圈之外,嚴息眉頭微皺,看著場中的白雲飛,或者說是盯著白雲飛手中的火尖槍,之前在火焰爆炸觸發之時,嚴息的眼中便有驚異之色閃過,此時越看,他眼中的異色便越濃,同時也夾雜著深深的疑惑。
“沒錯了,地階上品魂器!可是,那於非明明說是地階下品,難道他騙我?應該不是,他不可能愚蠢到這個地步……也就是說,之前這長槍的確是下品,可如今……”突然,嚴息眼神猛的一亮,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可能的事一般,居然首次露出了震驚之色,“是因為剛才的進階?!只有這一個可能,那麼也就是說……本源之火淬鍊!煉器宗!!”
嚴息眼神不斷閃爍,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推測無誤:“是了,只有這一種可能!只有煉器宗的人,才會在進階魂靈之時,不惜減少本源火種的凝聚,來淬鍊專屬魂器!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煉器宗的內門弟子!”
“那於非真是瞎了狗眼!居然還口口聲聲說這人沒有背景!之前只不過是魂士境界,竟然就擁有如此強力的魂器以及魂技,又知曉本源之火淬鍊魂器的秘法,此人在煉器宗的地位……定然不低!”嚴息眉頭微皺,心念急轉,“雖然不知他為何淪落到被這小小的寒冰宗追殺,而卻無宗派之人相助,但是,最好還是不要與他有所衝突……宗派的大計容不得半點閃失,我只為收服小宗派而被派出,現在萬不能得罪煉器宗……”
嚴息心中暗自思索,場中的戰鬥卻又有了變化。
一招錯,先機盡失;一招先,則勢如破竹!
張震山面色凝重,嚴防死守,而白雲飛卻一臉興奮,打得暢快淋漓!想當初,在對方狀態不佳時,尚且只能費盡心機逃命,此時一戰,卻盡佔上風!
在數十回合的交戰中,張震山的左臂和左腰,皆被火尖槍劃破了兩道血口,但是卻都沒有觸發爆炸效果,饒是如此,在兩次被槍尖刺中之時,張震山都有一種死亡擦肩而過的錯覺。
本以為會很容易取勝的戰鬥,到如今卻是被對手壓制地只能狼狽防守,張震山的臉色越打越難看,眼中的怒火與怨恨也越來越濃……終於,在再一次躲閃不及被對方一槍掃中左肩時,張震山眼中的怒怨化為了瘋狂。
他是堂堂張家家主,寒冰宗長老!如今卻被一個前幾天還只能被自己追殺逃竄的小輩死死壓制,而且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