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五爪金龍,也並不比青龍好多少,也一身是傷。
兩條龍都在空中恢復地喘息著,嘴裡不時會湧出一股血來。
要再打下去,明顯就會傷到根本了。
便在這時,竟是兔前輩開了口,沙啞著嗓子道:“這一場就這樣吧,算我們輸出。林項,回來吧。”
那林項也不逞能,迅速化為了人形,左手捂著胸口,右手竟是又去摘腰上的酒葫蘆,仰頭就灌了一氣。
喝完之後也沒擦酒漬,林項舒服地道:“痛快啊痛快。”
只不知他是感嘆剛才那一場比鬥痛快還是喝酒痛快。
“這場我輸了。”林項乾淨利落地向那五爪金龍拱了拱手,然後轉身飛回本陣。
回來之後,兔前輩立時就小聲道:“如何?”
“挺不錯,可惜我和青龍結伴較晚,要想勝他,就算一直如此積累經驗,也至少要三五十年之後。”
“你的道伴本就不如他,能這樣已經很好了。你休息吧,接下來我上。”兔前輩道。
“嗯。”
一聽兔前輩要出手,就連蕭問都精神一振,童逍可說了,兔前輩才是正仙會的第一高手,這第二場,定然是贏定了。
兔前輩和童逍已是向前飛去,很快到了中年,問道:“貴方下一場是誰,請出來吧?”
金光湧出,那五爪金龍迅速虛化,最後又凝實為人形,正是那敖聶。
而後出乎所有人預料的一幕出現了,那敖聶向兔前輩拱了拱手,竟是道:“這一場,就還讓晚輩來吧。”
堂堂的五爪金龍,和一個兔妖說話時還要自稱晚輩,可見兔前輩的輩份有多高了,但是,卻沒有為此得意,只因這敖聶的表現實在太詭異。
瞎子都看得出來,此時的敖聶已經身負不輕的傷,他全盛狀態時都不是兔前輩的對手,此時又豈能打得過兔前輩?
他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
而後便聽敖聶道:“諸位不必多疑,這一場既是兔前輩出場,我方必輸。既然如此,何不讓敖某向兔前輩討教幾招,正好敖某也正技癢。還望兔前輩成全。”
這時候林項和另外兩人已是皺起眉來,就連蕭問都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但是,他們這幫人其實已經知根知底了,就算真想算計對方,又能使出什麼新奇招來?
萬一那敖聶並無陰謀呢?
若是還是由林項打,他這會說不定就直接上了,大不了小心謹慎些便是。但是兔前輩可是他們這邊碩果僅存的長老,實在是出不起意外。
正犯愁間,那邊的兔前輩也是考慮清楚了,現在的情況下,他至少是不能退的。
而對方又不願換人……
於是,僵持了十幾息功夫,第二場對決終於是敲定了,還是兔前輩和那敖聶。
這一回,童逍畢竟是個晚輩,境界不穩,一宣佈開戰就先形虛化,和兔前輩合二為一。
而後,兔前輩和敖聶全都保持著人,直接衝向了一處!
兔前輩身手之好已經不必說了,兩人在半空中以快打快,胳膊腿都已經看不清了。
而後時間彷彿一滯,只見兔前輩終於抓住了一個空當,右腿側抽,正中敖聶左腰!
“嗖”地一聲響敖聶便被踢飛了出去,身形瞬間飛地過了兩裡多的距離,正撞在右側的巖壁上。
但是,他身上有金甲護體,那一腳根本算不上什麼重傷。
才一撞在巖壁上,敖聶便全身金光狂湧,迅速化為了五爪金龍,五隻爪子全都扣在了石壁上,惡狠狠地看著遠處的兔前輩。蕭問還是第一次看到龍把爪子這樣用,那一刻竟給一種五爪金龍乃是壁虎的感覺。
不過五爪金龍也不過那樣亮了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