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正直的。
嶽澗壑看了那真仙一眼,直接道:“好,夏仲言,就由你來說吧。”
“是,師祖。”
而後那夏仲言便將此事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當真並無偏頗。
嶽澗壑越聽越臉色越難看,知道理並不在他兒子那一方。不過,等後來聽到蕭問明明已經制住了他兒子,結果又狠踢一腳時,臉色又是一變。
終於,夏仲言話已說完,眾人便全都又看向了嶽澗壑。
嶽澗壑總算在夏仲言的那番敘述中反應過來了,當初在鳴劍峰上議事時,左凝清不是說要收這蕭問為徒嗎?但是他怎麼還和這些新晉弟子混在一起?難道是還沒拜師?又或者出了意外?
嶽澗壑還沒來得及說話,旁邊的嶽瀑見勢不妙,連忙又咳了起來:“咳……爹,那不是實情啊!我只不過是想和他比試一下,絕對沒想殺他啊!但是他卻想殺了我,當時要不是有人攔著,孩兒就已經再也見不著你了啊!而且,他明明知道我是他的長輩,還如此羞辱於我,見了爹也不知行禮,如此無法無天,爹你可一定不能輕饒了他啊!”
嶽澗壑心中一疼,終於又看向了蕭問:“你說我兒要殺你,我卻未見你有絲毫傷處,這如何能說明他要殺你?這本是同門競技,戰前說些氣話,一旦打起來,又豈能真下死手?你卻借切磋之名殘害同門,下手如此之狠,事實便在眼前擺著,你還想瞞誰?!”
“我沒有絲毫傷處是你兒子本事不夠,你兒子一身是傷還是因為他本事不夠,和我想借切磋之明殘害同門有關係嗎?是他找我打的,不是我找他!明明是他先要殺我,我又以牙還牙,這本就是天經地義的吧?這事你就算拿到宗主那說去,也改變不了這一事實,你要顛倒黑白,當這麼多證人是瞎子嗎?”
“好,此事你不認,且放在一邊。你目無尊長,這可有假?”嶽澗壑寒聲問道,顯然是想先隨便找個罪名給蕭問扣上,替兒子報了仇再說。
“嶽瀑那是自找的,說是仇人也不為過,他沒資格當我的長輩。你是他的父親,便是仇人之父,我也沒把你當長輩的想法。”蕭問直白地道。
嶽澗壑不怒反笑:“你還真會狡辯,此事就算拿到鳴劍峰宗師兄那裡說去,你也逃不了目無尊長之名!我乃易老峰首座,你只不過是一個新晉弟子,既然還未拜師,便是我的徒孫輩,徒孫見師祖不僅不行禮,反而巧言令色,我豈能輕易饒你?還不給我跪下?!!”
“誰說我未拜師?誰說我是你的徒孫輩?嶽師叔!!!”蕭問最後三個字一字一頓,哪有一點尊敬之意。
第一百四十一章 磕頭
除了霍祥四人還有嶽澗壑外,所有人都傻眼了。
“蕭問喊首座什麼?嶽師叔?”“他是在和師祖說話嗎?”
“不像是喊嶽瀑的啊。”
……
新晉弟子那邊同樣亂成了一團,甚至大多數人都以為蕭問面對壓力思維混亂了,這咋就叫人家一脈首座師叔了呢,明明該叫師叔祖或者師祖才對!
便在這樣的氛圍裡,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了嶽澗壑的神情,嶽澗壑竟然一點也不吃驚,而只是在冷笑。
終於,嶽澗壑率先開了口:“看樣子,你已經拜左凝清為師了。”
“不僅拜了,還有信物在此。”蕭問說著已是將左凝清贈他的那塊淡青玉牌拿了出來,這才剛揣身上一個晚上,沒想到這就用上了……
啥都沒有物證有說服力,那些易老峰弟子和新晉弟子們全都瞪大了眼睛朝蕭問手上看去,只見那淡青玉牌質地光潤,上書“鳴劍宗瞭然峰”六個字,正是鳴劍宗二代弟子才會有的身份玉牌!
新晉弟子們還不太瞭解,那些易老峰的弟子可就愣了,甚至不敢相信親眼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