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罪,也無需跪拜。
長青城的斬仙台上已經很久沒有一次性處決這麼多人了,所以有不少石柱都是臨時加上去的。監工們全都被綁在了那一根根石柱上,道力被封,再怎麼掙扎也根本掙不脫。
宣讀已畢,最後“行刑”二字傳出後,便有一個黑衣修士登上了斬仙台,大步到了最近的一個監工身邊,揚起右掌朝對方的胸口按去。
“不要!!!”
那監工聲嘶力竭地大喊著,只穿了一條褲衩的身體竟突然變成了半透明的,所有人都能看到他那與整個脊骨纏繞在一起的三色道基。而後,一股外力從那黑衣修士掌中湧了進去,直奔三色道基而去。監工的道基本已被封,根本沒什麼抵抗力,轉眼間便被震碎。再接著,那股外力繼續向脊椎外漫延,徹底斷絕了那監工的生機。
但凡被綁上斬仙台的沒有一個好人,他們根本沒有好好死的資格,仙機府的一貫手段便是先毀了他們的道基,將他們打回凡人,然後再徹底將之處死。
“操他個媽的!殺得好!他們殺那四百多個礦奴時就該想到會有今天!!”
“為那些礦奴幫仇!!”
“他們根本就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別讓他們再汙染這個世界!”
……
一個,兩個,越來越多的礦奴被用同樣的方法處決,根本就沒有人可憐他們,他們也不值得可憐。
終於,所有的監工都徹底斷絕了生機,只剩下最後一人,錢福!
這時候那黑衣人卻是下了斬仙台,換了另一人走了上去。
蕭問!
他聯合了所有活著的礦奴向羅運開請願,才掙得了這個機會。
錢福被綁在了斬仙台較靠前的一根柱子上,蕭問面容平靜地走了過去,而後與錢福默然對視。
“我早就預料到可能有這麼一天,只是我從沒想過促成這一切的竟然會是你這樣的一個人。”錢福顯然是已經認命,平靜地開口道。
“是誰根本無所謂,雖然現在是我站在這裡,但是我不是一個人,我還代表了臺下的一些人,還有已死的更多的人。”
“你現在還不懂這個世界有多險惡,以你的這種行事風格,很快就會撞得頭破血流,萬一碰上惹不得的人,你一定會馬上來地下見我。”錢福竟是微笑起來,這個時刻還能笑得出來,沒人會覺得他還正常。
但是蕭問依然很認真地與錢福對答著:“你不就是我惹不得的?還不是照樣被我扳倒了?我才剛出道,有的是時間去看去學,也許我會無往不利呢,也許我還可以飛昇上界,就算死也不是和你在同一個世界裡。”
“其實我也曾和你一樣。”
“你就算堅持不下去,也至少不要反其道而行,成為一個連曾經的你自己都憎惡的人吧?”
“所以,雖然我因你而死,我卻很佩服你。”
“但我一如既往的恨你,鄙夷你。”
錢福竟是又笑了笑,然後問道:“能不能告訴我,你的那些仙器怎麼來的?”
“看樣子你已經沒什麼話要說了,那我就再回答你最後一個問題,挖出來的。”
“……”
“那麼,你準備好了嗎?算我在內,那些還活著的人因你而浪費了多少時間,受了多少屈辱,原本美好的人生因為你而進入了一個黑暗的軌跡,你準備好還了嗎?還有那已死的四百多條人命,你準備好還了嗎?”
“……”
“如果可以,我真想殺你一萬次!!!”
說到後來,蕭問的聲音陡然拔高,揚起右臂便朝錢福拍了過去!眼尖的人早已看出,蕭問的手上其實有一件小小的門形仙器!
青光乍亮,一扇近一丈高的厚厚石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