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先是愣住,隔了好久後,她哈哈笑出聲來。
“烈月姐姐……我開始……開始喜歡你了。”
惹烈月微笑不語。
這就是往後幾天揚看見的情景——小月月跟林月幾乎是掛在一起,有說有笑。
而他,只能對著這些煩死人的病人,看看看!
他眼珠子是在看手中正在翻的病歷表,可他的耳朵、腦子、心思,全專注在隔壁愈來愈清楚的談笑聲……
“丁小姐,你稍等一下。”帶起病歷表,揚往外走。
很故意“砰”的一聲,他槌開惹烈月本來就沒關上的門。
“這個CASE超過我的能力範圍,診所是你的,你處理。”
揚硬是擠開林月,把病歷表一丟後,趁著惹烈月翻看病歷的同時,他眯起了狹長的細眼,瞟著開始往後退的林月。
“果酸換膚超過你的能力範圍?”這CASE已經是進行第三週的換膚療程,沒有併發症或不良反應,他只要簽名後交給美容室就行了。
籤個名需要什麼能力?
“看到了嗎?”揚翻到病歷的第二頁,用食指比著病歷上貼的大頭照說明,“這個CASE太醜,醜到影響我的視力,連帶的我的專業判斷力就會受損,專業判斷力一受損容易造成嚴重的醫療疏失,這後果非常嚴重。”他說的滿臉正經。
惹烈月慢慢的闔上病歷,椅子往後退,她站起身,看著快退到門邊的林月,“那我這個CASE……”
“沒問題,我立刻‘大刀闊斧’。”
“那就……麻煩你了。”大刀闊斧會不會太嚇人?要不要建議他牛刀小試看看?惹烈月……嚥住笑。
林月對著正要帶上門的惹烈月,可憐兮兮的求救,“烈月姐姐……”
惹烈月只停了一下,還是沒說什麼的就帶上門離開。
門一關上,揚立刻笑的極度虛偽,“纏的小月月口吐白沫?”
“你看不出來嗎?她是吐在心裡口難開。”林月反應極快地接住話。
“所以你跟小月月這幾天掛在一起‘暗通款曲’只是‘逢場作戲’?”
林月努力的在揚的節節進逼下站定不退。
“你知道,上了年紀的人通常是耳不聰、目不明的,還容易犯上疑心病,所以……”
“所以來個‘當頭棒喝’如何?”揚硬把林月給逼到門板上去。
林月脖子一縮、人一矮,就從揚腋下竄過,口裡嚷著:
“我馬上走,烈月姐姐暫時還給你。”
揚臉上的假笑斂去,“暫時?”他挑出她的語病,“你要把死門搬到臺灣來?好繼續跟小月月‘暗通款曲’?”
“不是‘暗通款曲’,是‘同居’,你的成語真是有夠……”
爛字林月沒來得及說,就被揚揪住領口,絞的差點兒沒法呼吸。
“臺灣有‘懲治流氓盜匪條例’,你想清楚。”揚一臉的為林月好。
“懲罰流氓盜匪條例關我什麼事?”這條法律他比較適用吧?“我歸‘青少年兒童福利法’保護。”想嚇唬她?她對臺灣的瞭解可比他多了!
揚心神一轉,他突然笑著放開林月,甚至於還好心的幫她把被揪皺的領口拍平。
“你同意我跟烈月姐姐同居?”不是正要變臉?林月被揚突然一百八十度轉變的情緒弄的緊張起來。
“小月月拿你氣我,在跟我撒嬌。”揚蹲在剛開啟的小冰箱前,一臉陶醉的欣賞著一半鮮奶一半啤酒的美景。
“你確定?”他說真的假的?烈月姐姐會撒嬌?
揚沒應林月,自顧自的說著:“肯撒嬌了,那不就是……”關上小冰箱前,他拿了一瓶鮮奶在手上把玩著,“我又可以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