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什麼時候過來?”手機剛剛接通,邢局長爽朗的聲音便傳入了他的耳朵。
樓成微笑道:“我正準備出發,這不是怕邢叔您家裡還有別的客人嗎,先打個電話問一聲。”
“哈哈,別的客人確實有,不過都是坐坐就走,你儘管過來,我先給門衛交代一聲。”邢局長語氣輕鬆地回答。
“好的。”樓成結束通話電話,約好了車,提著裝酒和茶的袋子,不急不徐下了樓,心情有些微妙。
這還是自己第一次以個人身份給別家拜年,似乎提前步入了社會,變做了成年人!
不到二十分鐘,他抵達了狀元南街的名山小區,報上姓名便輕鬆透過了門禁,來到了邢局長家所在的3幢2單元。
這裡是一梯一戶的設計,出了電梯,樓成無需辨認,徑直走到包銅大門前,按響了門鈴。
叮咚之聲迴盪,房門很快被開啟,一位年輕人半側著身體倒退而出,笑容滿面道:“邢局,您留步,還有別的客人呢。”
邢成武豪爽笑道:“那你路上小心,回去好好幹,新一年要有新的進步。”
說完,他轉頭看向樓成:“來,快進來,別客氣,就當是在自己家。”
出來的年輕人好奇打量了樓成一眼,沒多說什麼,轉頭走向了電梯。
進了屋,換了鞋,樓成才注意到邢局長是個相當魁梧的大漢,即使一身休閒的家居服,也無法掩蓋他的精幹威猛氣質。
汗,那天受到不小衝擊,情緒不夠穩定,都沒怎麼注意邢局長是個什麼樣的人……如果在街上偶遇,恐怕都不認識了……樓成抹了把並不存在的冷汗,將手中的袋子遞了過去:
“邢叔,新年快樂,萬事如意!”
“你一個晚輩上門,提什麼禮物啊?我都還在想要不要給你壓歲錢呢!”邢成武開了句玩笑,爽快地接了過去。
他開啟一看,微微皺眉道:“寧水酒廠的原度酒和毛尖綠芽?你個小娃娃何必這麼隆重,花了不少錢吧?”
“沒花錢,正好家裡有,就借花獻佛了。”樓成斂去了剛進門的陌生感,含笑回答了一句。
邢成武眉頭舒展,哈哈笑道:“既然沒花錢,那我就收下了,不錯啊,借花獻佛正好獻到我心坎上了,我這輩子沒什麼大愛好,就好這兩口!”
“這是有高人指點過我。”樓成開了句玩笑。
邢成武將袋子放在茶几上,招呼樓成坐下,疑惑道:“高人?”
樓成笑眯眯道:“我和嚴喆珂是同學,她給我說邢叔您就喜歡白天一杯茶,晚上二錢酒。”
邢成武頗為驚喜道:“你和小珂是同學啊?早說嘛,那沒必要透過你師父找我啊!哈哈,看來咱們也算有緣,那我就不客氣了,真當你是自家子侄輩了。”
“我不早就叫邢叔了嗎?”樓成幽默道,“我聽嚴喆珂講,邢叔您擅長金玉體和現代形意?”
他打算聊幾句就告辭離開,否則總是感覺不夠自在,畢竟與邢局長不算太熟,真厚著臉皮待下去只會相顧無言。
“是啊。”邢成武略露得意道,“要不是金玉體有成,我哪還能這麼坐著和你說話?不是高位截癱就是光榮犧牲了。”
這話撓到了他的癢處,開啟了話匣子,滔滔不絕地說道:“我是正規武道學校一步步修煉上來的,最後進了警官學院,就我們的工作來說,這種肉身硬功最適合,不像你們,打擂臺賽有裁判和監督看著,我們真要遇到持槍的歹徒,有真功夫的歹徒,那隻能拿命去拼,金玉體不說可以防住槍擊,避開要害的情況下,至少能讓重傷變成輕傷,這門武功不知挽救了多少警員……”
樓成涉世未深,還是第一次瞭解類似事情,聽得津津有味,不時附和兩聲。
這麼看來,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