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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麼跟我大師兄說話哪?!”
“我大師兄問你話是看得起你,你以為你有什麼了不起,傲什麼啊?!”
“他們剛剛從洞穴裡出來。不知道拿了什麼好東西沒有?”
最後一句問話顯然比較有頭腦,把一些無力與元真門相爭的人的視線引到了天黎的身上,倒是忽略了一旁看似柔弱的帶著面紗的逸夢。
天黎冷哼一聲,拉著逸夢就要走,他不想和這些人多說話,逸夢無可無不可地繼續行進,直到被擋住。
“把你們拿了的東西留下再走!”蠻不講理的白衣少年怒氣哼哼,好似眼前的人剛從他家中偷走了什麼寶貝一樣,這個聯想讓逸夢覺得好笑,白衣少年=土蛟,不得不說她的笑點有點兒低,而且冷。
“我怎麼不記得我有拿了什麼?”逸夢理直氣壯地反問,她的確什麼都沒有拿,是天黎拿了。
“土蛟幼子,你們肯定是把土蛟幼子拿走了!”少年不知道是如何做出這個推論的,卻格外地精準,讓逸夢心虛了一下,睫毛撲閃兩下,偷瞟了天黎一眼。
天黎不想爭論,卻也不想惹麻煩,尤其在他已經捱了兩下的情況下,壓抑了眼底的不耐煩,說:“你們難道不知道土蛟在面臨危險時會選擇先吃掉自己的幼子嗎?”
不僅是土蛟,這幾乎是動物的特殊習性,在面對強敵時,會選擇吃掉自己無法保護的幼子,即便那是自己的血緣。這樣做有兩個好處,一來不至於出現保護不周而讓幼子陷入敵人手中的情況,二來到底是自己的血脈,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提升出足以保命的潛力,有可能反敗為勝。
生存法則的殘酷便在於此。剛才那隻土蛟之所以不急著救護伴侶而是回返洞穴,就是要吃掉自己的幼子,天黎的順手牽羊反而等於救了一隻土蛟。
少年雖然蠻橫,本性還不算太壞,被這樣一問,耳根就發紅了,支吾道:“這,我怎麼會知道?”
“洛辰,你跟他們羅嗦什麼,他們肯定不會承認的,先打了再說!”另一個白衣少年說著就揮起了劍,喚作“洛辰”的少年似乎頗有猶疑,但看到師兄已經動手了,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先齊心協力再說,於是也拔出了劍來。
散發著冷月華光的劍氣冰寒,貼近肌膚的時候會覺得皮都要凍掉一層。逸夢暗想,果然是拳頭即真理嗎?修真界還真是沒有什麼道理好講的!
放鬆了身體,在舞靈中注入靈氣,翩然若蝶地穿梭在劍影當中,天黎袖手旁觀,在沒有自己的時候,逸夢可能要面對許多這樣的打鬥,他應該放手讓她自立,至少現在,在他的看護下,他自信還沒人能夠傷了逸夢。
專注於每一道劍光的運動軌跡,不說能夠料敵於先機,至少可以在迎面而上的時候不至於露出破綻,一會兒下來,逸夢就知道為什麼武功對於修仙者來說無用了,現成的招式永遠過於死板,而修仙者的法寶又不限於一種用途,武功能夠應付的就有限了。
那,是不是說,自己也可以做一個高手?剎那的欣喜讓逸夢分了神,眼看著身後的那道劍光就要擊中她的胳膊,她卻已經無力應變,體內靈氣並不足以再維持一個護身盾的存在。
兩方都沒有下殺手,都存著制服對方的意思,因而天黎看得也不是十分專心,發現時也只能夠揮出一道袖風,過於強勁的風既打消了劍氣,也拂走了逸夢的面紗。
“啊——”洛辰看到少女美撼凡塵的容貌後,急忙收回了勢在必得的一道劍光。生怕冒犯了仙子,損了這如花似玉的容顏一般。
逸夢面對洛辰呆愣當場的驚豔之色,略感不自在,那種純然的不含雜質的讚美目光令她微微臉紅,摸了摸臉頰,也收回了舞靈。
“我再說一遍,我們真的沒有拿什麼,只是路過而已,本來要採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