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看看,你這段時間也別總是在屋子裡待著了,多出去走走,不是認識了不少朋友嗎?他們總來約你。你總是不去,冷了人心,實在不好… …”
又交代了蘇鳴一些與朋友的相處之道,著重點出了一些重要的朋友的名字,蘇鳴不知所以,以為鍾奇遠是好心,通通點頭應下,還感激於他對自己的關心。
“鍾大哥,你過來看!”話說得差不多了,蘇鳴興奮起身,招呼鍾奇遠跟著他來到書房。
將軍府的客房比起主人臥房也不差什麼。一個臥室套著兩個小間,前面一個可以算作是客廳,會客吃飯都可,而後面的一個小間則是書房,現成的書本堆滿了書架,又有筆墨紙硯隨時候著,可謂是客至如歸。
因了鍾奇遠對蘇鳴的重視,下人也不敢怠慢,早在頭一天知道要有人來就把房間都收拾好了,書房中還特意擺放了一盆蘭草,幽藍沁香,更添雅潔。
走到書桌前,桌上原來放置的東西都被騰空了,僅餘一張畫紙在上,蘇鳴笑道:“這是我今日才畫好的,鍾大哥看了畫就知道我為什麼不願意讓人按圖尋人了!”
撫摸著畫紙的邊緣,目光溫柔,透過畫紙遙想她如花笑靨,想著那段山中清幽的日子,也許,他不應該讓她出來的。
“哦?”鍾奇遠總是聽說“逸夢”這個名字,對這個女子到底長什麼樣子也是非常好奇,最初讓蘇鳴畫圖,只說是尋人方便,也存了一點兒心思是想要看看什麼叫做“世間絕美”。
青絲堆做流雲髻,玉簪綰就蓮花色,高潔清遠在素衣,目下無塵緣心高。畫紙上黑白兩色,層次分明,清晰明爽的筆法細微處可勾勒絲絲秀髮,濃渾處也可潑墨染衣,衣袂輕揚,幾筆間便讓畫中少女栩栩如生,鮮活若真。
“可惜這些顏色不太好,不然… …”蘇鳴端看著,總覺得還有不足,“啊。對了!”咬破手指,擠出一點血珠,小心地點在少女眉心,殷紅的血色滲入紙中,一點硃砂宛若天成,為清逸似仙的少女平添了一股嫵媚風流。
“… …她額心硃紅時隱時現,未必一定在的,卻不可作為尋人憑證… …”
蘇鳴的話音到了鍾奇遠耳邊都自動消聲,鍾奇遠眼中只剩下了畫中少女,若是真的有,“這樣的女子真可謂是… …可謂是… …”想要說出些新鮮的詞彙,卻覺得什麼閉月羞花沉魚落雁,都是窠臼,遠遠不能形容少女的十分之一二。
“若是能夠日日相對… …”鍾奇遠一不留神,說出了心中所想,好在只說了半句便剎住了話頭,看到蘇鳴也沒留意,依舊微笑著看著畫紙,鍾奇遠心底倒是多了幾分羨慕,也有些明瞭為何蘇鳴不願意按圖尋人了,這樣的人,看到畫紙便讓人想要據為己有,便是那些拿著畫紙的人找到了人,也不會輕易放手的吧!可惜啊,他也不應該給自己看!
原先還不耐尋人日久的鐘奇遠這會兒改了主意,想要把此人尋到,從此扣在將軍府中,成為他的枕邊人。
“畫得真好!這畫可是要裱起來存放?我這便叫人去裝裱!”鍾奇遠說著就要拿起畫紙,蘇鳴按住了他的手,“鍾大哥… …”
“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這幅畫不會流傳出去的。”鍾奇遠一語點出了蘇鳴的猶豫所在,蘇鳴鬆了手,默許他拿走畫紙。
凡事有點兒特權,總會快上許多,第二天晨起,一模一樣的一幅裝裱過的畫作便被送到了鍾奇遠的案頭。
“咦,這是什麼,新送來的名家手筆嗎?”笑語送早飯到鍾奇遠書房,一眼便看到了桌案上的卷軸,跟隨柳依依日久,她也能夠欣賞一些名畫名字,雖看不出多麼深邃的意境,但也覺得多看看總是能夠提高自身的眼界,時間久了,也有些愛好的意思了。
鍾奇遠一時不留神,卷軸落到了笑語手上,他也知道笑語的喜好,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