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著這一兩銀子是覺得燙手,啊這,只是半桶水而已,完全不用一兩銀子啊。
可她要還回去,老頭說什麼都不要了,甚至連搭理都不搭理她了。
白清婉想了想,她身上也沒什麼能給老頭的東西了。
她往系統裡面一摸,摸出了幾塊冰糖塞給了老頭:“這個糖給你,我不能白要你一個老人家的銀子。”
“這是什麼?”老頭拿著手中晶瑩剔透的冰糖問。
白清婉解釋說:“糖,可以吃的糖,甜的,你可以嚐嚐。”
在這個外面連賣的糖都藏著苦味的朝代,白清婉肯定她的這一塊冰糖絕對物超所值!
老頭一聽是能吃的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拿起一塊就放進了嘴裡。
當糖的甜味在嘴巴里化開的時候,他本來只是無力睜著的眼睛,“噌”的一下的就放大了。
他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糖,完全的甜,純粹的甜,完全不帶一絲其他的味道。
這股的純粹的甜一路從他的舌尖開始往下,一路甜到了他的喉嚨,甜到他的心裡。
他一個咕嚕翻身從地上坐了起來,抬頭看著站在旁邊的白清婉問:“這是什麼糖?為什麼會如此晶瑩剔透,為什麼會這麼甜?”
白清婉也沒想到他吃個冰糖會這麼激動,淡定的糊弄著一筆帶過:“這是我一個遠方姨姨給我的糖,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反正沒了!”
老頭聽說沒了也不覺得可惜,他用衣角小心翼翼的把剩下的糖都收了起來。
然後他在街角找了一個舒服的角落,像乞丐一樣隨性的找了個角落葛優躺了下來。
他一邊躺著,一邊又拿起一塊冰糖放進了嘴裡,半眯著眼睛說:“沒想到這輩子到最後還能吃到如此美味的糖,真是值了,真是值了!也不算虛度此生啊!”
白清婉覺得這個老頭有些瘋癲,可是又從他無意間的談途中,又覺得他有點世外高人的味道。
她一時之間也琢磨不透這個怪老頭了,當然,她也沒時間琢磨了,因為這個時候的日頭已經開始偏西了,她的那個便宜老爹應該快從碼頭搬磚回來了,她必須要趁她爹回來前溜回到後院去。
不然她爹要是回來發現她不見了,那必然在路上要念叨她唸叨一路!
看來今天只能沒什麼收穫的回去咯,這個雙河鎮還是太小了,她系統裡東西的來路還需要從別的方面想辦法!
就在她準備要走的時候,那個在路邊葛優躺的老頭又叫住了她。
“誒,這位頭頂冒金光的小姑娘,你等等。”
白清婉轉過頭看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問:“你是在叫我嗎?”
“對,叫的就是你。”老頭點了點頭,又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白清婉覺得莫名其妙:“我冒金光了嗎?”
她一邊摸著腦門疑惑著,一邊又朝著老頭找了幾步:“你還叫我幹什麼?看在你給了一兩銀子的份上,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不是太麻煩的事情,我都可以順手幫你一把。”
老頭沒搭理她,又從他的身上一陣摸,這回摸出了一塊同心圓的玉佩,這玉就連這麼一個不懂玉的人看了都知道肯定價值不菲。
他好像完全不可惜一樣,把同心玉佩往白清婉的手中一塞,就跟剛剛塞一兩銀子一樣隨便。
“小姑娘,老夫曾經在年輕入道的時候許願過,誰能讓我人生這輩子最後沒有遺憾,我就把老夫的本命玉佩送給誰,
老夫本以為這塊玉佩到最後都送不出去了,沒想到最後還是遇到了它的有緣人,
你就是那個人,這塊玉佩就送去了,拿去吧!”
白清婉:“……啥??”
她簡直要黑人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