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就是買過冬最需要的布料和棉花。
還是那句話,趁著現在天氣暖和的時候買,這些東西的價格會相對便宜一些。
要是等天氣暖和的時候再擠在一起買,那價格可就高了。
可儘管如此,布料的價格還是不便宜。
最差的麻布都要一百二十文銀子一匹,細棉布要兩百四十文一匹,這種細棉布還是灰撲撲的那種沒有任何顏色圖案的,有顏色的普遍還要再加上二三十文一匹。
這些還都是最基礎的,要是想要料子好一點的絲綢,那可真是上不封頂,小鎮店裡最貴的絲綢得要五十兩銀子一匹。
白清婉好奇多問了幾句,白康氏在旁邊聽得直嘖舌:“什麼布料要五十兩銀子一匹,金子做的啊?”
布莊的老闆娘是一個穿著打扮精緻得體的富態中年女人。
她特別會做生意,無論是跟什麼穿著打扮的客人說話都是和和氣氣的。
她笑著解釋:“那有錢人過的日子可跟我們不一樣,銀子在他們眼裡就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京城那邊還有好多布料,幾百兩銀子一匹,還一堆人拿著銀子排隊都搶不到呢!”
白康氏又是一連聲的嘖舌:“嘖嘖嘖,可真是長見識了,不能理解,我就是有錢了也不會穿這麼貴的衣服的,衣服嘛,穿著舒服暖和不就可以了?”
富態的老闆娘站在旁邊笑意盈盈的不說話。
倒是白清婉拍著胸膛對白康氏說:“奶奶,等我賺錢了,我也給你買幾百兩銀子一匹的布料!”
這大概是白清婉第三次畫大餅,白康氏前兩次聽得很開心,這會兒終於有點抵抗力了。
她拿手戳了戳白清婉的腦袋:“你就只有這張嘴甜,奶才不要幾百兩一匹的布料呢!”
白清婉在旁邊嗞著牙傻樂,看來畫大餅這一招不好用了啊,以後是時候換點新花樣哄奶奶了。
白康氏嘴上是這麼嫌棄的,可心情還是很好了。
其實大人就是這樣,很多時候對小輩好,並不是想小輩長大之後真的怎麼回報他們,可聽到小輩說長大以後會孝順他們,大人心裡就開心。
白康氏開心的結果,就是給全家多扯了一點布料。
這個朝代的衣服比較長,需要的布料比較多,尤其是做成冬衣的話,一匹布只能做兩身衣服。
家裡總共九口人,就算一人做一身新衣服,也需要四匹半的布,還要做新被褥,家裡還要添一口小的。
最後白康氏一咬牙,直接買了四匹新棉布,三匹麻布。
麻布可以做衣服的外面,抗髒抗造,而且便宜,不心疼。
又買了三十斤的棉花,做一床新的被褥,再加上幾身新的棉衣,大概就需要這麼多了。
棉花也不便宜,去年的棉花二十文一斤,今年的棉花三十文一斤,成色上有些不同,但都是乾乾淨淨的。
白清婉這個時候發表了意見:“奶奶,給小寶寶買新棉花,給我們買舊棉花就行。”
小寶寶說的是大房一家今年冬天即將出生的孩子。
最後白康氏買了十斤的新棉花,二十斤的舊棉花。
她嘀嘀咕咕:“那哪能就給一個小的新棉花,給了一個就要給所有孩子新棉花。”
最後掏錢的時候,布料和棉花加起來就兩千一百二十文錢了,也就是二兩一百二十文。
白清婉就看見她奶奶又從衣服裡面拿出了一個小荷包,荷包挺舊了的,可看起來很結實。
白康氏從荷包裡面掏了二兩碎銀出來,那表情別提有多肉疼了。
“花超了,又花超了!”她絮絮念個不停。
偏偏白清婉還在旁邊打趣她:“奶奶,你不是今天只帶了二兩銀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