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哎!”
於鎮南說著說著,深深的嘆了口氣,心中也不免對苦向陽的遭遇,生出陣陣憐憫之心。
眾人此刻也是聽得入了迷,見到於鎮南嘆氣不語,於若雪連忙追問道:
“爹爹,然後呢?”
於鎮南寵溺的摸了摸於若雪的腦袋,笑著說道:
“後來啊,這沈家妾室,接連數載,替苦向陽尋訪名醫,可奔走多年,也未能得治!”
“不過這沈家妾室,對待苦向陽,可真是視如己出啊!”
眾人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倒是十分贊同於鎮南這話。
苦向陽如今能夠心懷善念,向陽而生,全得於這沈家妾室,待他以誠,讓他感受到本應失去的母愛。
“又過了十餘年,這沈家內部,出了問題。兩個胞弟夥同外敵,想要將沈家主一脈,取而代之!”
“突逢大變,沈家主一脈毫無準備,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節節敗退!”
“沈家妾室見狀,便欲將苦向陽暗中送走,自己留下來與沈家主同生共死。”
“可萬萬沒想到,在千鈞一髮之際,被眾人嫌棄,視為怪物的苦向陽,竟然在那日,以玄境之身挺身而出,大敗諸敵,救沈家於水火!”
於鎮南說完,仰著頭,嘆了口氣,滿眼都是欽佩之色。
“誰也不知道,他是何機緣成就了玄境。可自那以後,卻再無人敢欺凌沈家!”
“這苦向陽都被欺凌成這樣了,竟然還救沈家眾人?”
於小菁憤憤不平的說道,心中萬分不解。
一旁的於向文聞言,也是連連點頭,憤懣道:
“對啊,換作我,除了那沈家妾室,其他人的死活,與我何干!”
於鎮南瞪了於向文一眼,怒斥道:
“所以說,你和苦向陽的境界,就是雲泥之別,你就成不了這麼高尚的人!”
於向文撇了撇嘴,不服道:
“苦向陽救沈家不過是因為沈家妾室而已,對沈家眾人,他指不定心裡滿腔怨恨,哪有父親你說的那般高尚!”
“哼,你這臭小子!”於鎮南對著於向文冷哼了一聲,說道:
“你難道忘了,儒聖說過,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無完人!”
“這苦向陽啊,終究是救下了沈家!救下了曾經欺凌他,看不起他的眾人!”
此話一出,梵生如同醍醐灌頂一般,頓時兩眼放光,口中喃喃道:
“論跡不論心…好一句論跡不論心!”
看到梵生的異樣,陌子玉心裡咯噔一聲,驚呼道:
“和尚,你不會又悟了吧?”
梵生擺了擺手,笑道:
“陌兄,佛理哪有這般容易頓悟的!只不過這話與佛門中,心平何勞持戒的修心理念,有些不同。”
“可細細想來,論跡論心,都是為善,又何必分得那麼清呢!所以對此,小僧有些訝然罷了!”
聽到梵生一席話,一旁的於鎮南也是驚訝道:
“想不到短短一兩句話,梵公子便能抽絲剝繭,求同存異,當真是聰慧至極啊!”
梵生被於鎮南一陣猛誇,頓時紅著臉,手足無措了起來,連連擺手道:
“小僧…不過是胡謅了兩句,難登大雅…難登大雅!”
於鎮南拍了拍梵生的肩膀,大笑了兩聲,道:
“哈哈!梵公子過謙了!”
說完,於鎮南又轉頭看向陌子玉,笑道:
“好了,賢侄,時辰也不早了!伯父就不耽擱你們了,若是此行,需要伯父相助,只管差人言語一聲!”
“你對我於家,有登天之恩,萬不可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