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於尋不到一塊合適的材料。可是現在我有了你,就至少有了三成成功的把握!你明白這意味什麼?這意味著一旦我的構想能夠成功,將在這塵間開闢一塊全新的領域!不不,你不會明白這當中的意義,你只需要知道,我們所做的事是前無古人的,這就足夠了。而從此以後,我虛無的名字將列入道典,與歷代飛仙同列!”
“瘋子!”懷素顫抖著罵道。她知道自己已是不能倖免,但仍揮不去心中的恐懼,就連叱罵都是底氣不足。最差的結局是什麼?不外乎被他活活凌遲而已,她怎會怕這個?
可是懷素就是不明白為何會對這個名為虛無的男人怕得如此厲害,但顯然,現在這已是不重要了。
“瘋子?”虛無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轟轟隆隆的笑聲在山洞中不住迴盪。他大笑道:“沒錯,在你們這些名門大派的眼中,我就是一個瘋子!可是瘋子與天才,聖人與大偽間不過是一線之隔,甚而有時候根本就是一體!你這種只知道循規蹈矩的人,又哪裡分辨得出來?!大道茫茫,你能看清楚什麼?”
虛無不再讓懷素說話,將她的頭推向外側,以左手食中二指輕輕壓了一壓雪白滑膩的肌膚,石刀一揮而落!
懷素旋即感覺到頸中一涼,又有一種張開了的莫名感覺。
她動彈不得,胸脯不住起伏,眼淚無聲無息地落下。
自從遷進了道德宗的仙長後,長安東城的鐵木巷近日地價驟升。這裡距離宮城不遠,向來是富貴人家聚集地,左鄰右舍既然不用為溫飽發愁,自然就會考慮風水升遷長生之事。與修道的神仙們住得近了,說不定也能沾染上一點仙氣。
此時日頭早已隱沒,只留下一片餘暉映紅了小半邊天空。整個長安城中炊煙裊裊,好一派盛世景象!
鐵木巷正中的一座大宅院即是明皇賜給道德宗群仙的居處,內中僕役下人用器一應俱全。正堂中置著一座香壇,壇上擺放一塊羅盤,四名道德宗道士正聚在壇旁,聚精會神地看著羅盤,感應著其中的風水地氣流向。
道德宗留守的六名道人任務十分不易,他們要在長安城中找出一塊八方靈氣匯聚的寶地出來,修一座道觀,請來宗內諸般法器鎮壓,如此一來,就可將這長安鎮得如銅牆鐵壁一般,外宗的修道之士一入長安,qi書…奇書…齊書等閒不敢再向道德宗生事。此事本來並不如何困難,但長安乃是帝都,最顯而易見的風水吉地自然被皇宮佔了去。而真武觀位置也很有講究,另據了一塊要穴,與皇宮成倚角之勢,互為奧援。
在這種形勢下,選址立觀就很是考究風水功夫了。這座觀一立,不光要保證道德宗自身的靈氣風水,還要斷了真武觀的靈脈,且不能傷及皇宮的氣運龍脈。最難之處在於這種手段還不能讓孫果等人看了出來。是以此次道德宗留守都是風水星相的好手,鬥法道行倒是在其次。即使這樣,連日來道德宗幾位道士也累得頭暈眼花。只是他們重任在身,不敢稍有偷懶。現在兩位道侶外出探查地脈,按時辰推算很快就會回來,到時六人合議之後,又要分頭前往長安各處探查。
此時院門處傳來下人的招呼聲:“神仙,您回來了!”
正堂中諸道只憑感應也知是同門歸來,只是本該兩人一起回來的,怎麼現下只有一人進院?
四位道士一齊抬起頭來,望向門口,見進來的果然是出去探風水的同門雲玉,只是他面色蒼白,氣虛體弱,真元已弱得不成樣子。
四位道士互望一眼,均面有訝色。年長的一位就問道:“雲玉師弟,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回來了,雲儀師弟呢?還有你的道行怎麼損耗得如此厲害?”
雲玉面呈青灰色,直行到香壇前,才沙啞著嗓子道:“下午我與雲儀勘察風水時,真武觀的人突然出現,打傷了我和雲儀。現在雲儀被他們押回真武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