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墨清心細,卻已經現了月修那幾不可查的停頓,而聯絡墨嵐說的他也見得那些現實,心中已有了些想法。
“這段時間,他偶爾也來一兩次,卻幾乎都不說話,整個人冷得可以,我都不知道竟是他也出手救了父王,但既是他有這樣的能力,為什麼……”
“阿嵐!”墨嵐話未說完,卻被墨清一下打斷。墨嵐疑惑地看了看墨清,卻還是聽話地閉了嘴。
月修當然注意到了這些,卻並沒有說什麼,甚至動都沒動。她當然知道,那個人根本無關善惡,他完全可以將爹爹治好,可是他卻只是這般堪堪維持著一個平衡,便是等我回來吧!
當年她便知道,要說那人溫柔善良,其實心中並不比她好,若是無干在乎之人,這世間便是全然覆滅又與他何干?
只是……
想到過去,月修的腦中一亂,心中陣陣抽疼。
我說過,你我從此陌路!
我曾經容著自己嘗試了一次,接受了那所謂的愛情,輕易便相信了你所有的誓言。
但最後那麼美好的一切依舊逃不過現實。
她當然知道,人總不是獨自活在這世上的,他有他不可避免地苦衷。但是,便是她原諒了他,那她的心疼又要如何?
那最後的結局,誓言真的太過蒼白無力,輕易便轟碎了她原就不多的勇氣。忐忑幾乎是鼓起所有的勇氣踏入這“情”之一字的她,卻終於沒有能全身而退。於是這捂著心傷倉惶而退,她再不願放開一點的可能。只是看見他,驕傲如她,也只願遠遠避開。
“那,父王現在的身體要怎麼辦?”咬著嘴唇,墨嵐只感覺心跳都像要沒有了,徹底沉在了這寂靜壓抑的氣氛中。
少女瞬間回神,看了看擔憂不已的兩兄弟,微微笑了笑,安慰道,“哥哥們不用擔心,那個女人現在在我手上,我有辦法治好爹爹的!”
“她……”
“我削去了她的公主封號,”看著兩兄弟震驚的眼神,少女眉眼彎彎,嬌美卻讓人凍徹心扉。“爹爹還有哥哥們放心,她會一點一點失去所有,不管是她已經擁有的,還是她渴望的。人,總是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既是她做錯了事,那又怎能輕易放過?”
只是心中一涼,墨清墨嵐卻又轉瞬恢復了過來。他們自小疼愛的妹妹,他們如何能不瞭解。而且他們也從來不是那種婦人之仁的蠢貨,紫月言歌是她自己一手導致了現在所有的局面,再悽慘的結局都怪不得誰,沒什麼好同情的!
從前他們總還顧著她起碼是皇上的大女兒,是一國公主,也沒有犯什麼大的,原則性的問題,不太予以理會。但是果然,這種愚蠢卻又心理陰暗的人最是容易收人慫恿利用,即便她也許並不知道最後會有這樣的結局,然而事實已經形成,說什麼都已經晚了,而這種人也實在是留不得了。
心間一鬆,兩兄弟緊繃已久的心終於悄悄放下了些。
一家人正在談話間,忽而月修猛地一停,雙眼微微上挑,神識便迅向著剛剛悄悄透進房間中的一股神識包圍而去。
不說現金月修的性情,便是看到當下家人的狀況,尤其是寧王的身體,便足以讓她暴怒了,哪怕那絕美的臉上並沒有透出一絲一毫。
沒有給對方絲毫反應喘息之機,月修的神識仿若一隻大手,迅抓住對方的神識,便毫不留情地徹底攪碎,即便是看不見摸不著的神識,那一剎那間的動作也是充滿了暴虐冷酷。恍惚間,墨清墨嵐都覺得自己似乎聽到輕微的“噗”的一聲,好像綿薄破碎的聲音。
“剛剛,是怎麼了,出了什麼事麼?”
“沒什麼,”少女臉上時刻都是那種微微的笑意,溫和卻總到不了心底。但墨清幾人卻毫不在意,他們知道,那不過是她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