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氣有什麼妙用？

關於這一點，秦馭有最高話語權。

彗星狀的陰氣用法，便是他發現的一種，包括前半段的改變信仰，和後半段的蕩平鬼怪。

改變信仰他自己都感覺很邪性，少用的好。

但祂並不是萬能的，只要在信仰上超過陰的位格便好。

可這世間又有幾個能超過？老天爺？

演化世界的陰、陽二氣，很難揣度。

而秦馭已經忘記剛才差點發癲。

在把陰的烙印深深刻在他人身上時，他認為自己還是比較有良心的，沒有繼續下去，還把施加的大部分影響抹去。

別人愛信啥信啥，不問他人意見，強制給人家改了，有點不道德。

他承認，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內心的道德和對自我的約束越來越低。

尤其是這令人著迷的力量越發得心應手。

好幾次他都有種看誰不順眼，就給誰一下子的衝動，也不算是衝動，內心就想這麼幹。

但還是理性居多，佔據上風，不了了之。

他有些擔心哪天真控制不住自己，要真做出來，他不會承認是自己的錯。

錯的不是我，是這個世界。

所以這幾天他一直在鍛鍊自己的意境，企圖達到心如止水。

可心如止水半點沒達到，反而變的有些賤加搞笑。

你要說秦馭一直不把眾人驅散，是為了留到最後來驗證他的些許想法。

你要這麼想好吧，承認，是這樣沒錯。

確實有些不太好的影響，可這對他，對秦馭，很有利啊。

信五步並做兩步，在街道上快速穿梭。

街道很寬，你即使撒潑打滾，在地上轉圈，手腳還胡亂揮舞。

大街上的人，完全能給你留出來足夠發揮的空間，還不耽擱大家走路，來回叫賣、問價。

中間還能跑馬車，好幾輛隨便並肩開。

要是撞到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律法可是更傾向行人的。

就是路面寬廣，任性。

信的腳程很快，來到一位遊玩的公子哥面前，趴在其耳邊欲吐露出從見到秦馭到秦馭離開的所有。

公子哥也就唯有太子這一身份可以解釋，其他人還不值得太子親信來彙報。

你要說親信從這裡來的，咱不反對，但請別從另一方面理解。

信想要說的話到了嘴邊卻變了味道，在他想說出他的主觀感受時，好像被什麼影響了。

“太子殿下，卜馭大人他”

信說出來的話是之前在場所有人的共同感受，對秦馭描繪很具體，更是對他展現的偉力，描述為難以估量。

可他被施加的影響就在這，明明還是他本來想說的那番話，也沒有改變一個字，語氣、語境等都沒變化。

也不知具體影響了他什麼，相同的話，可被理解後的意思發生了變化。

從客觀影響主觀。

太子敏銳察覺到什麼，但又覺得像錯覺。

揮手讓信離開，他要自己思量。

太子目中帶有片刻迷惘，難道他之前的猜測和證實是假的不成？

李馭是真的李馭？

他的判斷很少出錯，隨後陷入長久的自我懷疑

秦馭很開心，做到了好幾件他想做的事，手抓著兩隻狐狸命運的後脖頸。

沒錯，他改掐前脖子為抓後脖頸。

狐狸不再散發虛幻的光，它們之前就像虛幻的光組成的，現在光全部被秦馭驅散。

從虛幻變的真實。

你也不能說秦馭把它們的光碟機散掉有點壞，事實是真的有點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