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迎如珠落玉盤一般,一口氣問出了好多個問題。
被問話的姜尚儒微微一聲嘆息,“首先我並不知道木秀和陳家向你隱瞞了這一切,這些事我也是近些年才發現的。”
木婉迎聞言沒有說話。
陸林風也沒有吱聲,只是將妻子的小手攥在手中。
姜尚儒接著說:“其次,我們倆的脾氣太像了!我知道,在你那樣仇視我的情況下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會聽進去的。”
“我……”
木婉迎想要反駁。
但是話到嘴邊卻發現姜尚儒說得不錯。
那些年,尤其是和姜夏決裂的那些年,和他斷絕父女關係的那些年,別說聽姜尚儒解釋那些事情,就是看見他這個人就煩、就恨,就想抽他。
又怎麼可能靜下心來聽他說話?聽他解釋?
更別談相信他了。
這時姜尚儒又說:“婉迎,我讓小張去你外婆身邊找到那些東西並不是想圖謀什麼別的東西,我只是想在她幫我找到那些東西后把那些東西拿給你看,讓你知道你的爸爸,那個被你呼名喚姓的姜尚儒雖然不夠好,但是真的還是關心你、在乎你、有想著好好培養你的!”
“那你找到了嗎?”
木婉迎默了一會兒才問。
姜尚儒搖搖頭,“沒有,或許……或許它們早就隨著你的養母木秀一起去了吧。罷了,我不找了,你要是願意相信就去查一查我這檔案的真偽,你要是不願意相信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吧。往後我會交代小張,不要再找了,專心照顧你外婆就好。”
姜尚儒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
重新端起自己的茶杯,續滿茶喝了起來。
木婉迎已經看完檔案裡的所有內容,包括姜尚儒記的賬本和姜尚儒這些年轉給木秀媽媽的賬單。
她緩緩將檔案裝回檔案袋,“我會去查的,這東西你還要嗎?你要是用不到了我需要帶走。”
“帶走吧,我用不著。”
姜尚儒淡淡一聲,繼續喝茶。
木婉迎點了點頭,將東西收下,猶豫了幾秒後抬頭對姜尚儒說:“我這裡還有件事需要您幫忙,不知道您願意嗎?”
她改了稱呼。
之前掛在嘴邊的‘你’不知不覺中變成了敬稱“您”。
陸林風和姜尚儒同時發現了。
只不過兩個人都沒問。
在她話落之後,姜尚儒問木婉迎:“什麼事?”
“大事!”木婉迎沒有直接說穿。
她端起自己面前溫度恰好的茶水緩緩站起身來,猶豫了兩秒後直接將自己手裡茶杯中的溫水潑到了姜尚儒的臉上,並配上震耳欲聾的咆哮聲:“姜尚儒,住口!我不想聽!”
“木婉迎,你瘋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你爸!你敢用水潑我?”
姜尚儒的怒吼聲更大。
聽在外人耳中簡直是雷霆之怒。
但他卻氣定神閒地抽出紙巾擦了擦自己的臉,順便給了自己女兒一張,順便提醒自己的女兒,“下次下手別這麼狠行嗎?你爸我已經一把年紀了,萬一被你搞岔氣了怎麼辦?”
“抱歉,下次注意。”
木婉迎接過紙巾,擦了擦自己的小手,將杯子擱下,拉著陸林風轉身向外,並把吼聲拉得更大。
“是!我就是瘋了!這怨誰?還不是怨你嗎?我說過,不許干涉我的生活,不許干涉我的生活,你聽嗎?你不聽!你就是不聽!”
“木婉迎!”
“我沒聾,不用喊那麼大聲!”
父女倆的爭吵聲越來越大,大到足夠讓樓下的人聽見並且聽清楚,等虞清雅聞聲趕上樓‘勸架’的時候木婉迎已經拉著陸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