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點血氣方剛的善良,但是領頭的是個中年老油條,他說的話就是工作的方向和指令。他目前沒有把這件事情看的很嚴肅,很了不得,對於他來說乞討這個職業是幾百年來都有的,沒啥特別震撼的,屬於是有點小題大做了。自己已經安排了幾個人組成專案小組,已經算是很重視了。他覺得金花有點越界和聒噪,一個老太太仗著自己的善意去獨自行動,確實高尚了不起,但是也不必如此。
金花也感受到自己過於熱情的參與,給專案小組增加了工作壓力和工作量。她不是掌控大局的人,她的身份就是一個普通平庸的小市民,對這個社會沒有貢獻啥經濟稅收價值,小個體戶交稅的金額並不多,在這個繁華的w市根本不值一提。
金花找自己的女婿仲雲亭,因為他覺得女婿是個有文化的文字宣傳工作者,可以透過自己的口述,讓女婿寫成合格的材料,爭取更多的關注,促進這個事情的解決,她很想解救那些孩子,甚至不惜得罪一大群壞人團伙。
仲雲亭聽了岳母的複述,對岳母的人品更加的敬佩,從他個人感情來看他不怎麼喜歡岳母,甚至有點想要躲避的心態。但是從人格方面來看,岳母確實是個值得尊重的人,是個有理想主義色彩的人。
仲雲亭答應了金花的提議,說自己會抽空儘快的寫出相關的文字材料。他已經棄文從商三年多了,算是個沾滿銅臭味的商販了。以往文字激情燃燒的歲月,已經恍若隔世了。再次撿起來把文字變成利劍,影響社會的進步和改變,他覺得有意義,有點難度。
金良月看著自己的老媽,混入乞討團去取證,是不理解的。雖然自己也是兩個女兒的媽媽,對那些悲慘遭遇的孩子有同情心和憐憫心,但是她覺得這些事情是專業人員的事情,不該是小老百姓摻和的,更不該是五十六歲的老太太參與的。
“媽,你趕緊回到正常生活中吧。這些事情有專業的人來管,你別逞強了。那些團伙不是好人,你自己也說他們特別兇殘。我聽了都害怕,你瞞著我們這麼多人,就說明這個事情的嚴重。”金良月勸解的說道。
“我不能放棄,我不願意放棄。你沒有親眼見到,說話可以輕飄飄的。我已經主動的找了三個機構,都說自己沒有許可權和工作內容範圍不包括這群人。我還能裝作不知道嗎?我拖延的時間越久,這些孩子就越危險。”金花說出了自己的心聲和決定,她是個固執的女人,現在是個固執的老太太,固執的反骨增加了幾十年。
“媽,像你說參與的人員這麼廣泛,這個工作量確實靠幾個人是完成不了的。我會把初步的稿子交給我以前的單位同事,他們如果能夠一起跟進,也是很龐大的力量。文字的力量有時候也是振聾發聵的。”仲雲亭理解並以行動支援自己的岳母,他是個商人不錯,但是他也是個心懷正義的孩子父親。
金花得到女婿的再次表態,說了幾句閒話,離開了女婿家。來女婿家之前洗了澡換了衣服,但是仍舊感覺髒兮兮臭烘烘的味道沒散去。走出女婿的小區,找到一個公共廁所換上了之前臭烘烘的衣服鞋子。
她要繼續去摸底,繼續的潛伏下去,爭取找到更多的孩子和更多的線索。
偏僻的街道,老破舊危房,郊區,這些無人注視的地方,很可能是他們的藏身之處,也許他們學會了大隱隱於市,關起門來根本找不到。
金花滲透入乞討行業已經兩個多月了,她看到了越來越多的乞討人員。從前被自己忽視的群體,如今每天都在自己的眼前附近上演著。
這些乞討人員有自己的兵法和章程,講究天時地利人和。他們會在早上的時候,向小攤販小商店討要零錢,圖的是生意人在乎的“開市大吉”。他們也會在年輕情侶多的地方,討要零錢,不管是跟女生要還是跟男生要,一般都會得到,在另一半的面前表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