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蒙和德布泰心中倒是有些可惜,白一弦來制止的太早了些,若是晚來一步,烏吉拉都死了。
這樣,多格非得跟拜羅拼了不可。
他們兩人,此時心中狠毒的可怕,竟一點沒想到,烏吉拉還是他們的堂妹。
他們滿腦子都在可惜烏吉拉竟然沒死,失去了一個多格和拜羅對上的好機會。
可見不管在哪都一樣,權勢面前,親情一文不值。
德布泰心中不爽,不由出言嘲諷的說道:“二王兄,還真是公正不阿,御下嚴謹,連手下人,一個個也都學了二王兄的風範,執法嚴格,不失公正偏頗。
就連堂堂宗女,都敢打死,我德布泰,真是佩服的緊啊。”
突蒙也微微一笑,雖然沒出言嘲諷,但看那表情,就是這麼個意思。
拜羅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看著身邊人說道:“還不趕緊將宗女帶到帳篷裡,找大夫過來看看。”
說完之後,才想起來白一弦,想到這是在懲罰烏吉拉,一百大板還沒打完呢。
但事到如今,他自然不可能再讓人去打烏吉拉,便解釋道:“王爺,她……”
白一弦淡淡的說道:“二王子不必解釋,本王原本也沒想要她的命,否則也不會過來阻止了。
既然都已經被打成這樣了,那其餘的,便算了吧,還是先帶到帳子裡,找大夫過來看看。
一會兒,本王也會吩咐御醫過來給診治一番的。”
拜羅急忙說道:“多謝王爺。此番烏吉拉能得救,也多虧了王爺。小王在此,替烏吉拉謝王爺救命之恩。”
說完之後,他立即指揮著人,小心翼翼的將疼的要死,但偏偏還沒昏迷過去,只是趴在那裡,連喊叫都沒有了力氣的烏吉拉給抬進了帳篷裡。
德布泰和突蒙在跟白一弦告罪了一聲之後,也都跟了過去。
至於那幾個行刑者,也快速站了起來,互相看了一眼,心中都暗道可惜。
他們被安排進拜羅身邊,潛伏了那麼久,等的不就是一個機會麼。
今天無疑就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可以讓多格和拜羅拼死對上的機會,可惜,沒能成功。
不過不要緊,只要拜羅沒懷疑他們,他們還留在他的身邊,那以後就還有機會。
幾人收拾好東西,很快退下了。
白一弦站在原地,看著不遠處,拜羅亮著燈光的帳篷,心中升起一種很奇異的感覺。
這拜羅,說有能力,也有一些能力。說蠢,有時候也挺蠢。
事到如今,他竟都沒有看出,他的那幾個手下有問題麼?
竟然沒有處置他們?
平時看他為人處世說話,都挺有心機的,但有時候,怎麼就感覺,他有些不太聰明的亞子呢?
白一弦突然覺得,回棘可汗,若是拜羅這麼一個,看似精明有能力,實際上又有些蠢,比較好糊弄的人來當,其實也不錯。
因為換個太聰明太有能力的人上臺,這對燕朝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白一弦吩咐道:“將趙太醫請來,去給回棘宗女看一看。”
立即有人領命前去。
柳天賜說道:“我的個乖乖,還真叫我說中了,竟然真的有人想要要了烏吉拉的性命。
拜羅的這幾個手下,明顯的是有問題啊。這他都沒看出來?不太可能吧。”
白一弦說道:“誰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看出來呢。不過,大機率,是沒覺得有問題。
否則,依照拜羅的個性,早就把他們給處置了。”
柳天賜說道:“拜羅看上去挺精明的,沒想到徒有其表,這都看不出來。
我現在倒是有些好奇,到底是誰那麼有能力,竟然將人安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