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我之間如何相爭,我勝你敗,他都是皇室子弟,這些都是他應得的。”
嚴青急忙過去關上了大廳的門,和曹德站在稍遠處不敢說話,甚至目不斜視,儘量減輕自己的存在感。
皇帝站在面前,白中南依舊未起身,坐在那裡,聽完他這句話,只是輕哼了一聲,說道:“你想做什麼,這是你的事,跟我解釋什麼。”
皇帝好似沒聽見一般,他今天的脾氣竟是出奇的好,無論白中南態度如何,口氣如何,他竟都無絲毫生氣的跡象。
燕皇沒有理會白中南的嘲諷,只是繼續說道:“只是,封爵需要功勳,白一弦雖然屢有立功,但這些功勞,不足以給他封一個爵位,未免樹大招風,想了想,還是罷了。”
白中南終於說道:“樹大招風?他如今已經夠招風的了,他成親,你親自來到這裡,這還不夠招風嗎?還怕再招更多風嗎?
你若真想給他皇室子弟的待遇,又何須那麼麻煩,只需向天下承認一弦的身份,恢復他的皇室身份便可。”
皇帝冷哼了一聲,沒有接白中南的話,那表明他根本不可能恢復白一弦的皇室身份。
皇帝又問道:“今日這家宴,你感覺如何?朕,也算完成了你的心願了吧。”
白中南自嘲一笑,說道:“我確實要感謝你。從我逃離京城,改頭換面,隱姓埋名這幾十年,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我竟然還能與你,與他們一起坐著吃頓飯。”
燕皇嘆息道:“這些年,你一個人在外面,孤獨苦悶,還要提心吊膽,也確實難為你了。”
燕皇說著話,走到座位上,端起酒杯,說道:“今天是你的兒子,我的侄子,成親的大喜日子。
我們不談以前,不論往後,來,你我兄弟,就今日,此時,此刻,此地,滿飲此杯。”
燕皇說完話,緊緊的盯著白中南,後者坐在那裡,也看著燕皇,四目相對,片刻之後,白中南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向著燕皇一舉,隨後一口飲下。
燕皇也跟著將手中的酒全部飲盡。隨後,坐回位置上,兩人就在那裡,你一杯,我一杯的喝酒,說一些話。
在這一刻,好像他不再是皇帝,他也不再是失敗者、階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