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縛。
“你也知我等是來徹查劉耀祖的,你家少爺若真是冤枉,劉耀祖一倒他們也自然無恙。”
“小人明白,自當盡力。”孟昉從地上站起來,活動著四肢。
“好!”
第二日,孟昉與楊鯤鵬皆換了一身農人的短衫裝束一路朝著縣衙去了,這世上雖說閻王好過小鬼難纏,可又道有錢能使鬼推磨,他二人使了銀錢,便讓獄卒“通融”入內了。
“只有半個時辰,快著點!”
“是是,多謝小哥幫忙了!”孟昉殷勤笑著,又悄悄塞過了半吊錢,那衙役嘿嘿笑著咧開了滿嘴大黃牙,當仁不讓的接過了錢,見左右並無“兄弟”看見便全塞入了自己懷中,臨走時竟然還摸了孟昉面頰一把,“爺看你二人不像是種地的,如此標誌,莫非是那少爺哥哪個樓子裡的相好?稍後將花名告訴爺,爺也好去捧場!哈哈哈哈!”
楊鯤鵬不說,孟昉也是少有的俊美,標準的杏核眼,刀削般的鼻樑挺直剛毅,菱形的嘴唇,嘴角處略微上翹,怎麼看都像是帶著點壞笑,無娘氣卻有溫柔,不過分剛硬卻有稜角,他的容貌無論男女,看了都想親近愛慕,絕對是男人中的絕色……
那衙役其實只為了調笑,外加過過手癮,因而說罷便大笑著走了,並無繼續糾纏。孟昉扭頭,見楊鯤鵬並無惱怒,而是也與他一般陪著笑容,不由鬆了一口氣。楊鯤鵬見他如此緊張不由覺得好笑:“哥哥還不快些,咱們可還要趕回樓子裡接客呢。”
一句輕巧話外帶了一個媚眼,孟昉被嚇得險些左腳踩在了右腳腳面變成了滾地的糖葫蘆。真是沒想到這錦衣衛的高官不知年紀輕輕,而且還如此的……如此的……不著調!孟昉搖搖頭,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兩人重新關注正事,楊鯤鵬對旁邊一間堆滿了箱子的空囚室不由多看了兩眼,微皺眉,收回了視線。他們面前這間囚室鎖了八名囚犯,一個個都是半死不活蓬頭垢面的躺在裡間地上,看了半天,便是孟昉也分不清到底誰是誰。
“少爺?仇少爺?”隔著柵欄喊了兩聲,總算有人動彈了兩下朝著他們這裡看了過來,“少爺!是我,孟昉啊!”
“孟昉……”那人先是嘶啞猶豫的叫著,緊接著雙手抓地飛快的爬了過來,隔著欄杆抓著孟昉的褲腳嚎啕大哭。
“少爺,你的腿怎麼了?!”
“嗚嗚!”仇少爺不語,仍舊是抓著孟昉褲腿哽咽。
“還能如何?刑傷。”仇少爺的褲子已變成了黑紅色,渾身上下除了屎尿的惡臭還有腐爛和血腥的味道。楊鯤鵬搖搖頭,也真虧得這人還能活著,這種環境,這種傷勢,早該歸西了。
孟昉也是一時緊張激動,失了平常心,聽楊鯤鵬如此說,心中一痛,也冷靜了下來。
“少爺褪了衣褲,我帶著傷藥,正好可為少爺裹傷。”
仇少爺慘然一笑,止了嗚咽搖頭道:“不了,你今日為我裹了傷,也不過是讓我多受幾日罪而已,這地方,我是無法活著出去了。孟昉,我只求你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救救我那位二孃。或者……至少救救她肚中的孩兒。若是男孩,也可留我家一脈香火,若是女孩,煩勞你為她找戶好人家!”
“少爺不必如此絕望,我……”孟昉一時情急就要說出楊鯤鵬身份,卻讓身後折騰食盒的楊鯤鵬一腳踢在了小腿上,險險將話嚥了回去——這牢里人多口雜,他現在說了什麼不用一盞茶的功夫說不準就讓那縣令知道了。
“少爺先吃些東西吧,即便不治傷,您也要填填肚子。”
這位仇少爺本也是富裕之家出身,可是看到了饅頭雞魚頓時綠了兩隻眼,筷子也不要了伸手便抓,片刻間便賽了滿嘴,牢裡其他犯人聞到飯菜香味也有了知覺,雙眼放光就要上來搶。幸好楊鯤鵬先一步將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