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說。
蘇婉兒只對他笑,並不辯解,只是說:這一次,因我的問題,讓挺多人改了原計劃……,怕受到牽連不少。有些事,仲霖哥能擔待,還懇請仲霖幫扶一把。
許家與陳家向來交好,這是自然。許仲霖說,神色波瀾不驚,蘇婉兒卻是笑,說:謝謝仲霖哥。
我什麼都沒做,你老說謝謝,這得是讓我騎虎難下,非得做些什麼才行了。丫頭。你好生聰明,這樣軟刀子逼迫。許仲霖一字一頓地說,神色嚴肅。
蘇婉兒神色有些尷尬,說實話,她可沒這樣聰明,想到這一層的。
仲霖哥,我沒有。蘇婉兒立刻辯解。
許仲霖卻是哈哈一笑,說:行了,你去瞧瞧瑾之。我趁小葵不在,去抽支菸。他一邊說,就往陽臺上去。外面雨還淅瀝瀝的。
蘇婉兒應了聲,便徑直往葉瑾之那邊去。走廊裡光線不太明亮,因為盡頭的窗戶沒有關上,有風盤旋進來,帶來深秋的涼寒。她裹緊衣衫,推開房門往裡走。
陳俊並不在裡面,只有兩名年輕的醫生在那裡做例行的觀察,換輸液瓶。兩名醫生看到她走進來,神色審視。其中一位問:你是?
怎麼跟這醫生說自己?說是葉瑾之的未婚妻,她猶豫一下沒說出口。說自己是陳家人,怕這些衛戍後勤隊的軍醫根本不知道陳昭華是衛戍隊長之一。於是考慮片刻,她很平靜地說:我是陳敏華。這樣回答,一則是因為方才董小葵說過葉瑾之叫過自己的名字;二則是既然敵人都知道陳敏華是葉瑾之的未婚妻,而這個並非秘密的事,他的同事也該知道;三則是經過上次的綁架事件,衛戍隊約莫對陳敏華這個名字會有印象。
果然,她說自己是陳敏華,那年輕的醫生十分訝然,又忍不住仔細打量她,說:原來是陳*小*姐。昨晚葉隊一直在喊你名字。
蘇婉兒點點頭,不由得詢問那兩位醫生葉瑾之的情況。兩位醫生皆沒言語,一瞬間,蘇婉兒只覺得自己一顆心被吊得七上八下,緊張萬分,不由得說:你們說實情就是。不必有所隱瞞。
先前詢問她的那位醫生沒正面回答,只是說:在這個部隊的,只要沒犧牲,都會從鬼門關爬回來的。再說,政府也會給予最好的治療。所以,陳*小*姐不必太擔心。
小末,你這話說得——,真沒點職業素質了。你哪是在讓陳*小*姐不擔心?句句都讓陳*小*姐擔心。另一們醫生白了那叫“小末”的醫生一眼。
小末神色嚴肅,立馬反駁說:這麼多年,出生入死。好幾次,大家都以為葉隊沒救了。他也能奇蹟地活過來。所以,這一次只是車禍而已,顱內有小部分積血。這對葉隊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你說這些跟陳*小*姐聽什麼?真是沒有規矩。這讓許隊知道,你就等著關禁閉吧。另一醫生說。
蘇婉兒訕訕笑笑,又耐著性子打斷兩位年輕的醫生,問:他病情到底如何?兩位是醫生,我要聽專業的病情陳述與分析。
那兩人這才沒有繼續爭論,而是確認點滴速度沒有過快。那年長一些的醫生才說:頭部受到衝擊應該是撞到堅硬的物品。但並沒有造成明顯外傷,外部沒有流血發生。但顱內有短暫出血,因此在右眼之後的部位有一小塊淤血。還有,經過好幾名醫生反覆檢查討論的結果:這淤血並不是導致葉隊昏迷的原因,因為那裡佔位區域並不足以導致昏迷。
那他昏迷是什麼原因?他是不是還有別的傷?蘇婉兒立馬問。
暗想:這事怎麼越來越複雜了,難道他不止受一處傷麼?這麼一想,不由得看病床上的他,那樣安靜,像是睡著了,臉上還有倦容。
那醫生搖搖頭,說:沒有別的傷。至於他昏迷的原因,十幾名醫生全在討論。
沒結果?蘇婉兒問,語氣裡有一點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