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按著刀悄悄走向了發出聲音的草垛出,待距離足夠接近,他猛的便是一刀捅了進去!
“啊啊啊!別,別殺我們!”草垛的後邊,兩個五六歲的孩子互相摟抱著跌跌撞撞的滾了出來……
都城順平奉天殿,自從趙璞登基之後,眾臣三天兩頭的就要受一次驚嚇,有時候被皇帝折騰的灰頭土臉,不過有時候也能扳回一局。所以,雖然如今朝堂上的飽學之士(也就是七老八十的)沒有先帝在位的時候多,但是這個時候的朝堂卻是異常活躍的。並且因為皇帝的不按道理出牌,朝堂上雖有結黨之人,但是少有一群大成長時間抱團的。因為誰也不知道皇帝的下個主意到底是損誰害誰,除了那位如今出征在外的楊參將之外,更沒有哪個人能保持長時間的聖寵不衰。
今日大朝,又到了朝臣受驚的時候了,而且還是大驚——
趙璞要發大軍征討日本!《
“陛下,這日本被太祖欽定為十五不徵之國*之一,陛下此舉,有違祖制。”
“我太祖爺自蠻夷之手復我大漢衣冠,太祖爺的祖制自然是要遵守。”趙璞點點頭,可底下的大臣一個鬆口氣的都沒有,他們也是學精了,這個皇帝最喜歡先揚後抑,你要是現在放鬆警戒了,就等著倒黴吧,不過場面話也不能不說,眾臣都拱拱手,讚道:“陛下英明。”
“可是,眾卿也都知道,如今倭患頻繁。這倭從哪裡來的?還不就是從日本來的?”趙璞睜著眼睛說瞎話他也知道倭寇裡真倭少假倭多,大多是自己人出的敗家子,“這倭國以‘不徵之國’為盾,便以為我們不敢動武了嗎?他們這更是有辱太祖爺當年的威名!”
“這……陛下,這事當年我朝也派人質問過日本,日本來使回說,那不過是他們國內一些卑劣之徒而已,就是日本本國也受寇亂之擾……”兵部尚書閆壽齡出來說話,其實說實話,他還是比較贊同動武的,可是看到老同僚們頻頻瞟過來的眼神,他卻不得不站出來……
“誰說的?”
“啊?”
“朕問,他們根本不知道這事,是誰說的?”
“是當時的使臣帶回日方的說法。”
“那不就完了,這世上有哪個賊會告訴別人自己偷了東西?特別是失主找上門來的情況下。”
“陛下,日本乃是我大顥屬國,怎能以賊子視之?請陛下慎言,日後若是傳了出去豈不是讓各屬國心寒?”
“朕管他屬國不屬國的?!”趙璞拍案而起,“朕自己的子民都在被搶劫!被奸|汙!被殺害!朕還管他屬國是不是心寒?!”
“陛下息怒。”眾臣齊聲道。
“陛下,有道是狗咬了人,人不能反過來去咬狗啊~”御史盧惠跳出來反駁。
“盧愛卿這句話倒是說的不錯。”趙璞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咱們就試試。張安啊,去給朕牽條獵狗來。”
“遵旨。”程奎和張安今天都當值,可程奎年紀大了,趙璞就儘量不讓他跑道,有事情多是支使張安。
盧惠一聽,嚇得就是一哆嗦。譚清遠蹦出來勸阻道:“陛下,朝堂之上,弄來只畜生實在是有辱國體!”
“那好,那就不在朝堂上,咱們出去到大殿外邊不就行了嗎?”
盧惠哆嗦的更厲害,剛才不過是猜測,現在卻能聽出來這位陛下就是要放狗咬他了:“陛下,臣不過是舉個例子而已,陛下不必……”《
“什麼叫舉個例子?!”趙璞的臉頓時拉下來了,“你身為朝廷命官,而且還是當著朕的面,說出來的話難不成就如放屁一般嗎?”
眾臣啞然,這位陛下實在是太過不雅,果然是和武夫一起呆的時間太長了。不過現在也不是糾結這種事情的時候:“陛下,盧大人是御史,風聞奏事便是御史職責……”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