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武學造詣,用不了十年就可以趕得上我。不過,我倒是有個疑問,想要請教!”
魯世雄垂手說道:“不敢,王爺請說。”
完顏長之忽地面色一變,說道:“在剛才那樣的情形之下,她已經說出她是南朝奸細的身份,為何你不殺她?難道說你已經猜得到她說的乃是假話。又或昔你已經知道她是什麼人?”
魯世雄恭恭敬敬地答道:“小將實是不知。不過,此事既是在王府之內發生,不管她是什麼人,小將認為,總是該由王爺發落才是。所以,小將不敢擅自殺人。”
完顏長之哈哈笑道:“對,你做得好極了,武功好的人還容易找,像你這樣小心謹慎。做事極有分寸的人卻是難找。好,你這最後一場考試,成績我是十分滿意。現在我要給你安排差事了,不過,我得先問問你的意思。”
魯世雄道:“但求得在王爺麾下效力,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執鞭墜鐙,均屬所願。”
獨孤飛鳳忽地盈盈起立,礆了一禮,說道:“爹爹,你們要談正事,女兒告退。”
完顏長之笑道:“你在這裡也無妨。”
獨孤飛鳳道:“不啦,你給魯將軍安排差事,也不必我在這裡,並且我還有點事情呢?”
獨孤飛鳳一臉冷漠的神氣,好像對魯世雄的事情絲毫不感興趣,又好像是另有心事,魂不守舍的樣子。魯世雄只道她是因為敗在自己的手下,心存芥蒂,從而裝出這副冷漠的神情。魯世雄也不怎樣放在心上。
獨孤飛鳳走後,完顏長之緩緩說道:“你以為我會給你什麼差事?我告訴你:你剛才說的那幾句話,全部想錯了。我無須你赴湯蹈火,更無須你執鞭墜鐙。因為我根本就不是要你在我的‘麾下’作征戰之事。”
魯世雄怔了一怔,說道:“任憑王爺差遣,王爺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完顏長之接下去說道:“本來你一身武藝,是應該圖個軍功出身的,但現在我想給你的差事,卻是要你似苦讀寒窗的舉子一樣,整天關在屋子裡的。也許你就默默無聞地過了一生,什麼功名富貴都得不著,你願意嗎?”魯世雄道:“我只知道為王爺出力,是王爺吩咐的我都願意。”
完顏長之道:“好,那麼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了。我先問一問你,你可知道:穴道銅人是什麼嗎?你的這件差事必須從穴道銅人說起的。”
魯世雄道:“不知。”
完顏長之道:“你的大師父從沒對你說過嗎?”再下似乎微有詫異。
魯世雄道:“沒有。”
完顏長之點了點頭,說道:“好,你的大師父倒是真能守口如瓶。我現在告訴你吧,這穴道銅人乃是中國的國寶!”
魯世雄道:“哦,是中國的國寶,那麼對咱們有何用處?”
完顏長之得意笑道:“但現在則是咱們金國的國寶了,十年前咱們攻破濘京(今開封,北宋京都),擄了北宋徽、欽二帝,宋室因此被迫遷往江南。咱們捉了他們的兩個皇帝不算怎麼稀奇,得了這穴道銅人可寶貝了!”
魯世雄問道:“不知穴道銅人有何好處?”廣
完顏長之道:“這銅人身上刻有最詳細的穴道部位,經絡分明。任何武學典籍與醫書,關於穴道的研究,都沒有這個‘穴道銅人’的詳細精微。因此這個銅人對於武學醫學,都有極大的價值,武林宗師,杏林國手,夢寐以求的就是能見一見這個“銅人。”
魯世雄對武學醫術均曾下過苦功,一聽便即明白,點了點頭,說道:“如此說來,這當真是稀世之珍了。”
完顏長之歇了一歇,望了魯世雄一眼,說道:“你的大師父是我國國手,你的二師父又是武學名家。聽說你的大師父對針炙一門,尤具專長。想必你對於穴道也是頗有研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