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上。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與蒼白如紙的臉色形成鮮明對比。他緊咬著牙關,試圖抵禦那一波又一波如潮水般湧來的疼痛,但每一次的陣痛都讓他幾近昏厥。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有什麼後果?”
江驍強忍著劇痛,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聲音因痛苦而變得沙啞低沉。
“我當然知道啦~”
沈棠棠微微歪著頭,眨巴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臉上卻裝出一副天真無邪、十分無辜的模樣。她嘴角上揚,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嬌聲說道:“不過嘛,看到你現在這麼痛苦,人家心裡可高興著呢。”
說著,她輕移蓮步,嫋嫋娜娜地走到江驍跟前。
站定後,沈棠棠緩緩抬起右手,輕輕地拍了拍江驍那張因疼痛而扭曲的臉頰,動作輕柔得如同微風拂過湖面。
然後,她俯下身去,將嘴唇貼近江驍的耳朵,呵氣如蘭道:“你說,如果我再給你加點料,你會不會更難受呀?”
聽到這話,江驍心中一驚,怒火頓時燃燒起來。他猛地抬起左手,想要揮開沈棠棠那不懷好意的手。然而由於用力過猛,加上身體本就虛弱不堪,他整個人突然失去平衡,身體劇烈地晃動起來,眼看著就要一頭栽倒在地。
千鈞一髮之際,江驍拼盡最後一絲力氣,用手掌死死撐住身旁的牆壁,這才勉強穩住身形沒有摔倒。但經過這一番折騰,他的體力已然消耗殆盡,只能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膛急劇起伏。
“你敢!你別太過分了!”江驍怒目圓睜,狠狠地瞪著沈棠棠,怒吼出聲。此時的他已經顧不得形象,頭髮凌亂地貼在額頭,汗水浸溼了衣衫。
“我過分?”沈棠棠聞言不但不生氣,反而雙手抱於胸前,仰頭髮出一聲冷笑。她一步步逼近江驍,直至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隨後,她伸出食指,毫不留情地戳向江驍的胸口,一字一句地質問道:“你難道忘了嗎?可是你先招惹我的!”
棠棠看著自己的指甲,“你以為你是誰啊?江總?在我眼裡,你什麼都不是。”再次伸手用力按壓江驍的胃部。
江驍幾乎是本能地伸手一把緊緊抓住了沈棠棠那纖細柔嫩的小手,然後使出渾身的力量猛地將她狠狠推搡開來。由於用力過猛,他自己也失去了平衡,身體踉踉蹌蹌地向後倒退了好幾步,最終重重地撞擊到了身後那張堅硬無比的桌子上。只聽“砰”的一聲悶響,整個房間似乎都隨之微微顫動起來。
此時的江驍面色愈發顯得蒼白如紙,額頭上更是不斷有豆大的汗珠滲出來,彷彿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珍珠順著臉頰滾落而下。他緊咬著牙關,嘴唇因劇烈的疼痛而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就連聲音聽起來都帶著一絲顫音:“沈棠棠,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行為公之於眾嗎!”
聽到這話,沈棠棠卻只是不屑地輕哼一聲,隨即雙手環抱於胸前,美麗的臉龐上瞬間浮現出一抹冰冷而又充滿嘲諷意味的冷笑。只見她微微仰起頭,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眼前狼狽不堪的江驍,慢條斯理地說道:“喲~ 江總這是被我說中痛處所以惱羞成怒了嗎?您覺得大家到底會選擇相信您這位堂堂公司總裁所說的話呢,還是更願意相信我這個弱女子所講的事情真相呢?”
說罷,沈棠棠還故意邁開腳步,一步一步緩緩地朝著江驍逼近過去。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她臉上那抹狡黠的笑容也變得越發清晰可見。
“況且啊,看看您現在這副慘兮兮的模樣,連站直身子都困難得很呢,哪裡還有半分力氣去把我的這些所謂‘行為’給公之於眾呀?”
然而此刻的江驍,正遭受著腹部傳來的陣陣劇痛侵襲。他疼得根本無法挺直脊樑,只能彎著腰,一隻手死死捂住胃部,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稍稍減輕一些痛苦;另一隻手則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