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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帶著讓他難以置信的安寧,以至於晏沉一時之間很難接受昨晚像是幼崽一樣脆弱黏人的人是自己。

頭頂被不輕不重地蹭了蹭,而後一隻手在他的腹部輕輕按了按,「吃點小零嘴。」

一片小小薄薄的小魚乾湊到嘴邊,鮮香撲鼻,晏沉吧嗒吧嗒地吃了,這是王師傅做的小貓零嘴,簡臨青喜歡極了他的貓身,王師傅也是個養貓能手,兩人一拍即合,就這幾天,他吃了不下十種零嘴。

每種都很好吃。

晏沉收回這略沒有出息的想法,目光移到了簡臨青看的書上,直直對上了一張猙獰鬼臉,他心裡一顫,倒是沒有被嚇到,快速掃了一眼詭異血腥的文字,而後聽到了身後人睏倦的哈欠聲。

為什麼看志怪話本還會犯困?

這幾天的相處下來,晏沉知道簡臨青對志怪話本尤其熱衷。

一個喜歡看志怪話本的,束縛在王宮深處的公主。

晏沉想起昨夜查到的訊息。

簡臨青的生母是豐國人,出生在江南,跟著家裡商隊常年走南闖北,在西決國遇到了沙匪,遇到了當時還是王爺的西決王,西決王一直隱瞞著自己的身份,直到簡母發現自己有了身孕之後才被請進王府,看到了王府的一屋子鶯鶯燕燕。

這是女子被多情浪蕩子欺騙的故事,簡母進入王府之後應該也掙扎過,而後大概認命了,生下了簡臨青,簡臨青一出生就先天不足,被各類湯藥養到三歲,身體狀況才穩定下來,更是一直在簡母的宮殿裡長到十五歲,期間只有各種她欺壓宮人的訊息傳來,十五歲之後,簡臨青出現在眾人面前,美名和兇名一起遠播。

但回到最初,簡臨青的出生,是不被期待的。

她被養在宮殿裡的十五年的生活到底是什麼樣的?為什麼簡母不許任何侍人貼身照料她?為什麼她在宮中那樣暴躁恣睢依舊很被西決王偏愛 ?

晏沉越是從這些資訊裡抽絲剝繭,就越意識到和親的背後隱藏的秘密超出他所想。

為什麼和親之人,偏偏是簡臨青呢?一個備受寵愛的九公主,註定會受到他的防備,若是換了個不怎麼受寵的,反而更加有可乘之機。

到底是什麼理由,讓西決王篤定,他會被簡臨青算計呢?

羊溪的聲音打算了他的沉思,「殿下,十三公主寫了信給你。」

簡臨青支稜起來,伸長手接過開啟,信紙是杏花箋,不同於信箋的柔美,信上遣詞很是活潑,簡臨青看完,起了興致,「她邀請我去明日下午去京郊外騎馬。」

木槿聞言露出不贊同的神色,「殿下,身體要緊。」

晏沉聞言心裡一動,簡臨青身體確實看上去不太好,已是陽春,他身上帶著暖玉,用的被子是陽光曬過的,鬆軟溫暖,就這樣,還要在被窩裡塞上兩個熱騰騰的湯婆子,白天湯婆子也不離身,看上去非常畏寒。

簡臨青當然不知道自家貓在琢磨什麼,他把書一扔,往後一躺百無聊賴,「從我來豐國就再也沒有騎過馬了,我就去過過癮,不跟人賽馬,就騎著馬踏踏青。」

他這番一說,木槿到底還是沒了意見,準備簡臨青明日騎馬的衣服去了,簡臨青叫住她,「我想帶我們小貓咪一起去。」

木槿應了,她應了就說明會有妥善的辦法把這一人一貓穩穩地安在馬上,簡臨青滿意了,又說,「你們也很久沒騎馬了吧,明日也換上騎裝起過過癮。」

羊溪立馬樂了,答應得又響又甜,「誒!謝謝殿下,我去準備些吃食!」

簡臨青高興地哼著小調,他是真的喜歡騎馬,屬於人弱癮大的那種,他格外笨拙,初學馬時騎在馬上僵硬得像塊石頭,拐個彎都要學好久,西決人與生俱來的騎馬天賦在他這裡沒顯露出半分。

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