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看起來感情很好啊。
問話繁瑣又無聊,簡臨青翻來覆去把自己的行程說了好幾遍,半個時辰之後才算是結束了這場調查。
簡臨青伸了個懶腰出來,就看著羊溪在殿門口探頭探腦,他忍不住敲了一記她的腦袋,「這風聲鶴唳的時候,你在這兒幹嘛呢?」
羊溪捂著頭轉過來,「我等木槿,她剛剛說看到個熟人就出去了,說馬上回來呢……」
簡臨青腦子裡嗡鳴一聲,「你說什麼?!」
寧王聽到身後的嘈雜,他回過頭看著御林軍正追著一個縱馬的身影,騎馬者墨發高束,露出一張未施粉黛的艷色灼人的臉龐,不是簡臨青是誰?
他趕忙迎上前去,「出了何事?」
「我的侍女不見了。」
「你別擔心,我們來找,眼下形式緊張,你該待在宸陽宮裡。」
「你敢保證你找到的是我毫髮無損的侍女嗎?」
對上那雙彷彿在燃燒的好看碧眸,寧王一時失語,就聽他輕喝一聲,「讓開!」
他縱馬而去,寧王驟然回神,帶著人跟上去。
簡臨青從開沒有這樣害怕的手上,韁繩幾乎要勒進他的手裡,粗糲的質感磨得掌心生疼,他卻要靠著這股痛意來維持清醒。
木槿不能出事,絕對不能。
他呼吸都幾乎要停住了,火辣辣的痛意從心口燃燒到喉頭,眼前所見的邊緣都帶著炫目的光。
他在這光裡看到了一個女人。
該說是女孩,她蒼白而沉默,張開手臂攔在馬前,對他說出宛如佛音一般的話語,「我知道木槿在哪裡。」
簡臨青認出她是太子妃,他把她拽到馬上,只沉聲說:「帶路!」
楚則珏狠狠掐住身下女人的下頜,神情如蛇吐信,「想自殺?我對奸|屍可沒有興趣,你最好乖一點,我挺喜歡你的,到時候……」他笑得淫|邪可怖,「你跟你主子一起伺候我。」
他說著俯身下去,要再嘗嘗這鮮嫩的血液。
一聲巨響,房門轟然洞開,楚則珏循聲望去。
他只看得見那一雙碧眸。
那一雙一照面就把他牢牢攫取住的幽暗的碧眸,染著冰冷的怒火和磅礴的殺意幽冷地注視著他,簡直像是咆哮的猛獸,楚則珏居然被這雙眼睛刺得顫慄。
他有一瞬間幾乎不能動了,冷銳的光一閃而過,他的大腿被冰涼尖利的東西捅穿了,他痛撥出聲,同那些被他折磨的宮女一般。
木槿趁機滾下床來,被衝上前的簡臨青接住,帶著體溫的外袍披在她身上,她被嚴嚴實實地籠罩起來。
她得救了。
胸前浸染了一片濕意,簡臨青冷著臉把木槿交給跟上來的羊溪,抬起手上的輕弩,這一次瞄準的是對方的心臟。
楚則珏驚懼回神,他失態地躲到柱子後,色厲內荏,「你敢?!」
扎進廊柱的箭是最好的回應。
楚則珏幾乎要瘋了,他從來沒有這麼痛過,「你們這幫蠢貨在幹嘛!還不動手!由著他弒君嗎!把這女人抓住!快!」
周圍的侍衛這才如夢初醒,上前去阻止,有的甚至已經拔出到來了。
簡臨青眸光一冷,卻聽到熟悉極了的聲音,「動手。」
言出令下,一直按兵不動的御林軍拔出到刀來,殺死了剛才準備動手的同伴。
而後,他被擁入一個炙熱的懷抱,身後的男人攬著他走了幾步,轉到了柱後,安王驚懼交加地靠著廊柱,滑稽而扭曲。
簡臨青的手也被握著抬起,男人溫和的聲音在他耳邊輕拂,「他的命還有些小用處,暫時不能給你殺了,不過出出氣還是可以的。」
他說著,簡臨青感覺到手指被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