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荷影這話可驚了,眨著眼睛,眼淚撲拉拉往下掉:“章大小姐,你說這話可是天地良心!小少爺乃是我看著長起來的,我怎麼可能也怎麼敢要把自己塞進齊冬少爺的房裡?”
知妙看她做弱勢,心裡只冷笑:“你看著他長大,並非理由,自古奶孃還對少爺動三分情的事情多了去了,當年憲宗皇帝還看上他的乳母萬氏,一路捧到皇貴妃,可是天下皆知的;荷影姐姐不過是貼身大丫鬟,這又有什麼不能的。莫說什麼天地良心,我若不是有證,也斷不敢未出閣就亂出這種言語!”
“證據,什麼證?章大小姐就拿出來!”荷影雖然害怕,卻還是嘴硬。
知妙看她不見棺材不落淚,便對著旁邊的清歌一使眼色,清歌立時跨出門去,直接就拉了一個小丫頭進門。
這小丫頭正是昨天在院門口嘰咕的那個膽小的一個,一進門來看得這麼多人,早嚇得一頭跪在那裡磕頭不止了。
知妙擋在那小丫頭前,拉她道:“你先不用磕頭,就把你昨天和那個丫頭的話重說一遍。原本說了,自有人替你做主,你若是敢胡噙,可是有官差在此。”
小丫頭自小家生子,沒什麼見識的。以為昨日的話早已經被知妙聽了,又見得這樣的場面,嚇得磕頭痛哭:“奴婢什麼也不知道……奴婢只是那一日在院門外當值,姨娘到上房去服侍老爺了,奴婢在門口睡著了,迷迷糊糊地就聽到房裡有嬉笑聲……奴婢年小,不知道怎麼了,只覺得那人一聲聲叫的挺慘的,奴婢還以為誰捱了打,奴婢就進去看……結果……結果……”
“結果如何?”知妙問她。
小丫頭嚇得磕頭:“奴婢看到荷影姐姐按著齊冬少爺……”
砰地一聲!
曾榮忠已經氣得一手就把旁邊茶几上的茶盅給掃到了地上!
“齊冬!你個不長進的東西!居然在府裡做出這等事來,我打死你!”
曾老爺在趙之川面前丟了顏面,就要動手。
荷影卻突然尖叫:“不可能!她撒謊!你們是串通好的!這個小丫頭定是被收買了!”
知妙在荷影尖叫的時候,突然走到她的身邊,把她的手腕子一握,衣袖唰地拉上去。春衣單薄,立時就露出光溜溜的一截手臂。荷影慌得立時想躲,知妙卻掐住她,急問道:“如果她說的是假,那麼你腕上的傷是哪裡來的?!”
荷影慌得來遮自己的衣服,但是手臂上三四道紅紅腫腫的抽痕已經現在所有人面前。“沒有,沒有什麼傷!這不過是我做事時……”
“你不敢說我替你說,這根本是那次佟姨娘突然返家,看到你勾引她的兒子,她立時痛打了你,才留下的傷!”
荷影尖叫:“不是!不是!”
“你不必絞辯!”知妙再一步逼過去,“你們各房各院的丫頭我都查問過了,佟姨娘平素裡脾氣就不好,喜歡打罵下人,但是她是庶房姨娘,本就沒有什麼人會遵著她,只有你這個從孃家帶來的小丫頭,成了她的出氣筒。這十幾年來你跟著三姨娘,福氣沒有享到,晦氣到是受了不少,姨娘打罵你,早已經成了家常便飯。如此的主子,你還說什麼主僕情深,不肯出去,那不是怪人,便是受虐狂了。而你咬牙切齒地留在這裡,不過是想巴著有一天能攀上更高的高枝,或許有一天風光臨門,你便能不再受佟姨娘的氣,反而能把她踩在腳下了!”
知妙抓住荷影的手腕,冷冷地說:“有些往事,我這個做小姐的都不堪出口,你對三姨娘的怨恨,早在七年前就有了。七年前你便因為妄圖鳩佔鵲巢已經被佟姨娘痛打了三天,關在柴房裡連飯都沒有給你吃。這件事,府裡的幾個老嬤嬤都是看到的。”
知妙一使眼色,清歌又出去抓了兩個燒火房的老嬤嬤進來。
知妙只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