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還是兩更,全由你們說了算,鞠躬,退場!
第一百零三章回首向來蕭瑟處(卷二完)
一盞茶飲盡,江朝天先開了口:“爸爸,今天的會是不是不太順?”
江朝天見微知著,江歌陽的兩撇眉毛之間的眉峰距,就是他觀察江朝天情緒的最好標識。
丁世群聞聲,立時放下了茶杯,有些話他不好問出,這會兒由江朝天代言,卻是正好,便凝神聽江歌陽如何作答。
江歌陽淺囁一口,道:“不是不太順,是很不順。”
“怎麼,江公,振華同志這樣胡鬧臺,會上批他,他還敢反駁?”密室之內,丁世群又換了稱呼。
丁世群其實最不耐煩和丁世群談政事,談吃喝玩樂,這個人總能接得上,往往還能別出機杼,抒發新意,可一談政事兒,總忍不住讓他上火,可丁世群偏偏又對政事兒的興趣極大,往往說不上幾句,就弄得江歌陽上一肚子火,無處排洩。
就比如現在,江歌陽又上火了,卻還得耐著性子回答:“振華同志態度很端正,上來就先做了自我批評和檢討,請求組織處分。”
啊!
丁世群打翻了桌上的茶蓋兒,滿臉的難以置信。
一旁的江朝天卻是面不改色,伸手幫丁世群將掀翻的茶蓋兒蓋好,其實,江朝天早料到如此,振華同志那個層級的人物,一言一行都有深意,都是走一步想十步,豈會隨興放意而行?
“檢討透過了,對吧?”江朝天輕聲問道。
江歌陽點點頭,嘆口氣。從桌上抽出根菸,剛點燃,卻被江朝天拿了下來,“爸,算了,進亦憂,退亦憂。那個位子,咱們暫時是夠不著的,不如不去想它。”
江歌陽拍拍江朝天的肩膀。笑笑:“你爸還沒那麼小氣,算了,不說這掃興的話了。朝天啊,果然被你料中了,薛家小子這回又死裡逃生了。”
丁世群一驚,瞥了江朝天一眼,問道:“薛家小子是不是那個‘薛三篇’,在靠山屯鬧出偌大動靜的小子?”
自薛向三篇文章問世後,京城各個圈子,就送了他這麼個外號。
江朝天點點頭,丁世群又問:“朝天,莫非你早就知道那小子能化險為夷?”語氣中滿是驚訝和不信。
江朝天笑笑:“丁叔。那個人您沒接觸過,恐怕還當十七八歲、啥事兒不懂的啷噹小子。您平日裡不是總誇我機變無雙麼,照我說,那人更甚我一籌。”
丁世群搖頭表示不信,江朝天又道:“丁叔。先不說人家赤手空拳,在靠山屯白手起家,短短一年的功夫,把一個山溝溝折騰成了金窩銀窩,單說報上的三篇文章,那豈是一般人寫得出來的?其實。那不是文章,而是一把一把的飛刀利箭,是一個層層推進的連環套,若不是心懷天下,目光深遠,能布得出這樣的局麼?怎麼能每一篇文章都發得恰到好處,進而攪動天下?”
丁世群聽得毛骨悚然,驚道:“你的意思是薛三篇早就預料到會有這個結果?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朝天,世上怎會有這種妖孽,那已經不是智謀了,簡直就是妖法,他才多大年紀,怎麼可能事先就猜中高層、輿論的種種反應。”
江朝天苦笑連連,事實上,他也覺得若是非說薛向早料中有這般情況,是有些不可思議,不,簡直就是在神化薛向。可憑直覺,江朝天總覺得薛向不是個弄險之人!因為那種風險沒人冒得起,且一個志在天下的人,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冒這種風險的。因為,這種人最是惜身,正如他自己。
見江朝天只是苦笑不語,丁世群又問:“江公,對薛三篇新出的這篇文章,會上諸位首長怎麼看?”
江歌陽後背往後依靠,仰天道:“怎麼看?等幾天,看報紙,你就知道了。”
砰的一聲,丁世群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