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幾波人狗咬狗,我才懶得管。”魏長樂平靜道:“但關乎到眾多百姓的安危,我不能置若罔聞。”
辛七娘淡淡道:“不過是一群愚昧無知的草芥,他們自己受人蠱惑,真要迎來災難,那也是自作自受。”
“天下間又當真有聰明人?”魏長樂笑道:“司卿大人,難道你自以為沒受過蠱惑,超出世俗之外?”
辛七娘一怔,柳眉蹙起。
“其實大家都是愚昧之人,無非是愚昧的地方不同。”魏長樂輕聲道:“但每一個卻又是獨一無二,總有比其他人明白的地方。既然我們在某些事情上比別人清楚一些,那發現危難,自然要迎難而上,而不是縮頭成為懦夫。”
辛七娘輕嘆道:“我懂你的意思,但你為了他們以性命為賭注,贏了他們不會感激,輸了人頭落地,他們也不會為你掉一滴眼淚。”
“要是做事前想這些,瞻前顧後甚至考慮自己會獲得什麼,那就真的什麼都做不了。”魏長樂感慨道:“這世間有醜惡,也有美好。如果有機會讓這世間變得更美好一些,哪怕是那麼一點點,我也願意。”
我這麼有格調,美人司卿應該刮目相看吧!
辛七娘笑道:“還真想不到你有如此胸懷,我差點都要被你說的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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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讓自己來這一趟不要太遺憾,總要做點什麼。”魏長樂平靜道。
辛七娘只覺得這句話有些奇怪,“來這一趟?什麼意思?”
魏長樂岔開話題道:“時間緊迫,司卿大人,是不是可以審問趙婆準了?”
“你是主辦,我們都聽你吩咐,你說可以就可以。”辛七娘回身道:“來人,請定西伯過來!”
趙婆準是頭一次來到靈水院,本來臉色難看至極,但進到這間佈局雅緻的屋內,卻著實有些詫異。
趙婆準畢竟是有爵位在身,如今又要他配合查案,所以辛七娘倒是給他一點面子,讓人端了椅子進來。
魏長樂趴在軟椅上,辛七娘則是走到窗邊,面朝窗外。
屋內燈火明亮,趙婆準坐下之後,才道:“你想知道什麼?”
“既然是在監察院,咱們就不要拐彎抹角。”魏長樂開門見山道:“我知道是你派人給聖海送了訊息!”
“魏長樂,沒有證據,你就不能信口胡言。”趙婆準立刻打斷,冷笑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派人送訊息?我為何要那樣做?”
魏長樂目光變得犀利起來,道:“如果你不想這樣和我談,那咱們就換一種方式。”
“什麼意思?”
“司卿大人,聽說靈水司刑訊逼供的手段當世無雙。”魏長樂扭頭向辛七娘道:“不知有沒有刑房還空著?借我用一下,然後再給我派幾個擅長刑訊逼供的人,越殘忍的越好。”
辛七娘轉身,嬌媚一笑:“你要銀子沒有,但要刑訊逼供的人手,要多少我給你多少,每一個都是經驗豐富,抽腸碎屍面不改色!”
趙婆準臉色驟變,沉聲道:“我是皇帝陛下賜封的定西伯,是大梁伯爵,你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我有罪,豈敢對我用刑?”
“我也沒證據證明聖海造反,但照樣砍了他。”魏長樂不屑道:“一個伯爵,在我眼裡連個屁都不算。你知道塔靼右賢王?他坐擁西部大草原,手底下的部眾比你的焉耆國多出十倍都不止,你給他舔腳都不配,老子照樣讓他做了階下囚。”
趙婆準知道此人所言並非誇大,確有其事。
“所以不要和我論什麼身份。”魏長樂道:“太后下旨的時候,你就在邊上,知道我就五天時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希望拖過五天,然後看著我人頭落地,胡人坊舉行慶功宴,我沒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