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拳沒有太多的辦法,但是多了根棍子就不一樣了,有道是槍扎一個點,棍掃一大片,少年雖然不會玩棍法,但是拿著一個破樹枝當掃帚亂掃總是會的吧?這樣總比赤手空拳打不到人來的爽快吧?
要不怎麼說七十二路地趟拳不愧為身經大戰的古武拳法,對於兵器對抗什麼的也有應對之策,不然這下張孝恆樂子可就大了。
好吧,光是這樣已經很糟了,只是這一會,張孝恆就已經被狠狠抽中了好幾下,抽得他一邊齜牙咧嘴,一邊調整姿勢捱揍……對付有兵器的人,就要用不一樣的套路,更何況自己手無寸鐵,還要保證把人帶到預定地點,那就不得不吃他幾下了。
“動手!”張孝恆好不容易把人引到地方,已經來不及調整姿勢了,只有求助心怡。
但剛才還勇敢地投擲“暗器”的心怡,這次卻毫無反應,回頭一看,她正在抱著頭哭……
這下是真的要命了,怎麼辦?這樣下去,怕是不能把少年給弄下去,自己就該被他掃下去了,要是自己被掃下去了……天哪,這個高度,我可吃不消!要是手裡有一個什麼武器就好了,只要有一個武器,隨便是什麼,都可以……
等等,誰說我沒有武器的?
眼看少年血奴雙目狂閃著血光撲上來,張孝恆忽然鎮靜了下來,少年撲到一半,忽覺腳下被什麼東西一絆一纏,低頭一看,卻是一灘爛泥!
這一下絆得恰到好處,張孝恆正好雙手一架,一拉,就將樹枝架開,將少年帶著拳套的雙手拉住,再用力一帶,同時向後一倒,右腳抵住少年血奴的胸口,使力一蹬,正是經典的柔道巴投捨身技!
那樹枝正好捅到張孝恆腰上,他也不管,咬牙使出全力!那少年血奴抓著樹枝,怒吼著飛了出去,飛出了斜坡,飛到了小山包下面……
“呼……”張孝恆長出了一口氣,摸了摸腰部,出血了,但是皮外傷。於是趕緊爬起來,將心怡扛在肩上,拔腿就走,他記得不遠處有一條小溪,只要趕到那裡,就能掩住行藏,真正擺脫少年血奴的追擊。
……
就這樣,又折騰了大半夜,直到月上枝頭,找到一個懸在空中的大樹洞,張孝恆這才放下心怡,坐下喘口氣。
這一路真是驚險萬分,說死裡逃生一點不為過,張孝恆心情大好,要不是實在太累,身邊又還有個人,他真想大笑兩聲。
“哦?你還好嗎?”張孝恆忽然想起小姑娘腿上有傷:“來,我看看你的傷。”
說著,就這麼捧起小姑娘的腳,那小孩的小短腿喲,肉乎乎的,腫起來老高,輕輕一摸就知道,裡頭骨頭都錯位了。
“你腳崴了,很長時間沒處理,已經錯位了,所以,你忍著點,別叫出聲來,要是把剛才那傢伙引來就不好了。”張孝恆說著,也沒管別人答應不答應,上手就是一拉,一推一抹再一抬,最後再一拉:“好了,給你挪回去了,再休息一會,等你的腳能動就好了。”
祖傳老中醫,正骨療傷,祛除牛皮蘚,我們張家是專業的!
基礎治療完成,張孝恆後退兩步,靠坐在樹洞旁,看到小姑娘還在大滴大滴掉眼淚,還在倔強地咬牙不哭,他頓時覺得好笑:“行了,有這麼疼嗎?不過,你已經很勇敢了,說不哭就不哭,棒棒噠。現在沒事了,來,給大哥笑一個。”
心怡搖搖頭,眼淚汪汪地看著他:“對不起”她第一句話卻是對不起。
“哦?為什麼?”張孝恆有些好笑,這麼小小的姑娘,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我……因為我,你救了我,我還害你捱打,我還以為……這次我死定了。”心怡淚如泉湧,說到後面,已經有點泣不成聲。
張孝恆呵呵一笑:“哪有這麼嚴重,我們從沒合作過,出一點狀況不是很正常的嗎?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