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得以一路通行。當到保定城時,宗帥遠遠看著城牆發出感嘆。“強攻此城得死多少人啊!”
一行人混在一群乞丐中走南門入城,甕城的城門卻是向西開,一行人順門洞走入,見甕城後的城牆上,又立有門樓,門樓兩側城牆下還有藏兵洞,宗帥又發出感嘆。“強攻此城得死多少人啊!”
但當他看到站崗計程車兵,都是身體羸弱,無精打采,穿著也十分破舊,或站或蹲,一點警戒心都沒有,看得宗帥暗暗搖頭。最後總結道:“一千人馬足矣。”
走入保定的南門大街,街道都是青石鋪路,可能是因為沒有汽車,宗帥總覺的比後世要寬敞許多,不過衛生條件要比後世差多了,不比後世,光是和安陽相比較就要差上許多。路邊堆了垃圾糞穢等物,蚊蠅亂飛,一股難聞的**氣味充斥街道。更奇怪的是垃圾糞穢等物正對著一家前面掛著“饅頭、烙餅”布幔的小店,宗帥奇道:“大糞離得這麼近,能有顧客進去吃飯嗎?怎麼也沒人清掃。”
老乞丐講道:“這是北方縣城特有的產物,冬天天冷,要是沒有這些幹糞堆,到了冬天我們就不知道被凍死在哪了,公子你看,只要在幹糞堆裡面挖個洞,睡在裡面就能過冬了。”
宗帥胃中一陣抽搐,不敢再繼續這個話題,連忙搖搖頭,把幹糞堆的形象從腦海中趕走,道:“我們找一家乾淨的地方吃晚飯,然後去買衣服,買好衣服找間客棧住下,明日一早僱幾輛馬車趕去京城。”
眾乞丐一陣歡呼。直接衝進了對面的小店。
“喂,我是說乾淨的地方。算了,就這吧。”
等宗帥走進小店,給每人要了兩個饅頭,看著吃得津津有味,自己卻捏著鼻子一口沒吃,等眾乞丐吃完,叫來店家結賬,保定城的饅頭價格比中午路邊小店的貴得多,四文錢一個。一共一百二十文錢。付錢後跟店家問清衣店鞋店所在,領著眾乞丐去買衣服。
一行人來到城東買好衣服鞋子,找到一家客棧包了五個房間的小院,到了院子裡,宗帥讓大家找地方坐,然後問道:“咱們緊趕慢趕走了一個半時辰,光顧趕路了,還沒問你們的姓名,在老家是做什麼的?”
老乞丐慌忙站起,跪下磕頭,“是小老兒疏忽了,還請老爺恕罪。”
宗帥忙將老乞丐扶起,祥怒道:“以後不可以再給我下跪,我這不興這個。”
“是,老爺。”
“還有,別叫我老爺。”
“是,老爺。”
“都說了,別叫我老爺。”
“是,老爺。”
“我看起來真的很老嗎?”
“你看起來很年輕,老爺。”
“既然年輕,那就不要叫我老爺。”
“好的,老爺。”
“哎,算了,你願意怎麼叫就怎麼叫吧。還是先給我介紹一下吧。”宗帥無奈道。
“小老兒賤姓祖,叫祖三狗。我們這十幾個人都是一個祖家村的,我是村長。”老人說著一指一個相對魁梧的中年漢子,“他叫祖大郎,是我們村子最好的獵戶,要不是他經常到山上打獵,我們這些人早就餓死了。”
宗帥衝著祖大郎一點頭,祖大朗連忙站起磕頭。
“都說了……哎,算了,繼續吧。”
祖三狗將眾乞丐一一做了介紹了,老人一個就是祖三狗,成年男子七人,分別叫祖天成、祖二郎、祖五郎、祖羊倌、祖狗剩、祖黑子和祖大傻,其中除了祖大傻是純種地的,祖羊倌是放羊的以外,祖狗剩和祖黑子分別是木匠和鐵匠,祖二郎和祖五郎被韃子打散的邊軍逃兵,最讓人琢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