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說是更有男人味,更招女孩子喜歡。
這些日子裡烏肅雪還總說,哎呀等回老家找個貴子這樣的媳婦可怎麼辦,罵也罵不過,打又打不過。同僚也好長輩們如蔣安青房澤總說,就你這德行還找什麼媳婦,我看你是被貴子迷了眼了看不上別的女人了吧。
他就嘿嘿傻笑,也不罵人了也不頂嘴,乖得像個大鵪鶉。
可是此時他竭盡全力的繃緊的身體上每一根線條,都勢氣強猛而無畏。在她的手指碰到他時,肉眼可見的,他繃緊的肩膀一下就軟了許多。他也顧不上別的了,忙回過頭來,彎下腰來抓住墓么么的手指,“貴子沒事,我們都在呢。我來保護你了,別擔心。”
“別……管……我……”她竭盡全力,可撥出的卻只有空氣,一個音節也沒有。
“夠了。”隨著這聲涼涼冷冷的聲音。
一道光從遠處落下。
她比任何人都熟悉這道光,也比任何人都曾朝思暮想過這道光背後的那比光還明亮的人。
“——不要!!!!!!!!!”
聲帶撕裂,她墓么么根本不知道從哪裡發出這樣令每一個人都心頭為之一顫的聲音。
滾燙的,灼熱的,堪比火焰的液體,濺了她滿臉。
“烏肅雪!!!”
“烏將軍!!”
眾人驚呼聲一片,可她卻在此時退化掉了所有的聽覺,聽不見四周有多麼嘈雜紊亂。
多番重影的眼前,人影物影幢幢,是疊光的萬花筒,卻只有一種顏色。
紅。
紅——
血的紅。
是歸雁宗滿山的紅。
是歸雁城滿城的紅。
是歸雁山梨花雪上的紅。
是懷裡那顆白髮人頭的紅。
是她每一夜每一夜噩夢的紅。
是她眼前如同木偶一樣倒下的烏肅雪,一身的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墓么么的眼前在此時湧入從來沒有過的熱血,像是被滾燙的開水從鼻孔裡逆行灌入肺腑,每一處經脈都蓬勃著她畢生所承受卻永遠不能逃離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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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