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著湊到溫昕面前。
要親親!要獎賞!要補償!——厲少校內心潛臺詞。
還要不要臉了!趁著四下無人,溫昕邊在他臉上蜻蜓點水,心裡邊腹誹。
能讓哥哥連著來兩個電話,內容溫昕預感到不是好的,可她沒想到會這麼糟糕……
哥哥只講了一句就把電話交給了別人。公事公辦的聲音機械化的對她說著以下這番話:
江口區昨晚發現一具女屍,恰巧同你哥哥剛剛報案的細節有許多相似處,我們警方想請你哥去辨認一下,但考慮他的腿腳問題……
“等下,警察同志,能要我先和我哥說句話嗎……”溫昕由剛剛的單手拿手機到現在的兩手一起握著,手的抖卻始終沒停過。
電話那頭,被中途打斷的警察似乎有點不滿,安靜了好一會兒,溫昕才聽到溫嶺的聲音。
此時她才清晰的分辨出,哥哥的嗓子已經啞了,當他說“喂”的時候。
溫昕咽口唾沫,醞釀了很久,開口:“哥,已經確定是她了嗎?”
“還沒……”部隊駐紮在郊區,訊號方面和市區有點不同,聲音聽起來總是沙沙的,一片沙沙聲中,溫昕聽著哥哥說,“但是基本就差最後的確認了。心心,你……”
溫嶺說這句話,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血脈兄妹,溫昕哪會不知道哥哥在猶豫什麼,他說不出來,溫昕替他說,“哥,你就在家等著吧,腿剛手術完,要注意休養,還是我去吧。”
掛了電話,溫昕背對著厲銘辰好久,才回過頭,“厲銘辰,飯恐怕要下次吃了……”
剛打發走要他頭疼的左柚,高漢就被小兵告知頭疼小姐的那位哥又鬧事了。
高營長一拍腦門,“老首長,你再不回來,我可真吃不消了……”隔空對不知在哪裡視察的嚴光裕發了句牢騷後,他抓起外套,朝事發地趕去。
所幸厲銘辰這次鬧的動靜不大,在場的就把著他不放的哨兵一號,加上拉著他胳膊不放的佔東風二號,以及左柚這類的家屬人員兩名。
站在三步遠外,高營長就開始挽袖子,“厲小子,在營部裡丟人還不夠,準備咋的,打算把你的厲氏丟人法放院門口給全軍區的同志展示下?我批准了,你媳婦兒也同意?”
同意找這麼個敗家男人,三天兩頭的出狀況?換成他是女的,白給他十個都不要,真不知道嚴女士咋那麼怕別的女的把她兒子拐走,真有人拐,那是廢物回收、為民造福啊!
高漢腦子裡邊唸叨邊拿眼睛去踅摸那女人。
他想看看到底是個啥女子把厲小子收的服服帖帖,把嚴女士弄的和炸毛雞似的。
“厲銘辰,首長說的對,你是軍人,要守紀律,我不過就是去那邊看看,沒事的,何況……何況……”被厲銘辰拉著不鬆手的溫昕四下瞧瞧,“何況還有柚子陪我去……”
“厲銘辰,身為新兵營營長,非必要不得外出!”高漢下最後通牒。
在嚴格的軍紀、以及身為軍人的自覺性下,即便他再不放心,再不願意,厲銘辰也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人坐上妹妹的車離開。
“有事給我電話,水果你開車小心點……真他媽的……”在打掃乾淨的軍區正門前,厲少校想找塊石頭撒氣都無處,只能看著消失的車輛踢空氣。
看到少校鬱悶,高營長心裡說不出的……痛快——哈哈哈!高營長眉毛抽筋。
被留下的厲銘辰心裡不平靜,離開的車上,左柚和溫昕兩人內心也沒見安穩多少。
車至中途,一直沒說話的左柚突然冒出來一句,“她真在你家呆了幾天了?”
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讓腦子正一片迷糊的溫昕又是一愣,“誰?周佳怡?”
“不是。”左小妞口氣糟糕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