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愈烈。
同時,西市的長生觀也開始建設。
雖同樣都是平安郡主名義,可與幾條街之外的女子學院不同,這長生觀的建設,始終都是在各種不同的議論聲中。
百姓不明所以,多數只是誇蘇念惜又施恩德。可讀書人許多卻在罵那蓮蕊真人不知廉恥,禍國殃民。
“如今各處詩社茶樓裡,讀書人常聚集的地方,幾乎都在罵蓮蕊真人。”
良辰一邊說,一邊轉悠手上今兒個買的麵人。
蘇念惜趴在軟榻上,問:“東宮可有訊息?”
良辰搖頭,“自打太子殿下重傷回京後,東宮就被下了禁足令,玄影他們全都不能出宮。不過曹大人那邊送來了訊息,說那日的刺客,有一批,是出自昭華閣的殺手。”
“昭華閣?”蘇念惜還是頭一回聽到這個名字,問:“是什麼地方?”
良辰道:“曹大人說,他派人去打聽過了,是個彈琴賣唱的煙柳館,內裡他還在探。”
“嗯,讓他定要謹慎。”蘇念惜點點頭,又問道:“中宮和長樂府有沒有什麼動靜?”
“皇后娘娘聽說去了幾趟東宮,但是因著聖人的禁足令,沒能進去。長公主殿下知曉太子重傷昏迷後心疾發作,徐院判最近一直在長樂府。”
蘇念惜皺了皺眉,朝夏蓮看去,“我眼下也不好往長樂府去,你避著人去一趟,代我去給長公主問安。”
“是。”
蘇念惜還想說話,卻覺得腦子裡鬧哄哄的——太多的事兒堆在一塊兒了。
她揉了揉眉心,還要說話。
碧桃從外走進來,道:“郡主,方叔說,您要的牌匾做好了。”
“好。”
蘇念惜眼前一亮,朝良辰道,“將摺子送進宮去。”
當天下午,宮中就回了訊息,讓蘇念惜明日進宮見駕。
翌日。
天光剛亮,蘇念惜便起床,按品上妝。
收拾妥當後,準備進宮。
卻在出蘭香園時,瞧見玉珍幾人站在夾道邊。
“正好,玉珍,有件事兒告訴你。”良辰揹著蘇念惜走過去,“先前讓你爹出關,是為了避攝政王的搜查,如今攝政王身死,當時你爹寫的檄文已無人追究,我已命人送信過去,請你爹回京。你們母女很快就能團聚了。”
玉珍沒想到蘇念惜忙到這般地步還能顧及她的事兒,眼眶一紅,俯身,“多謝郡主。”
然後將手裡的一個布包送上來。
碧桃接過,開啟一看,是一件頗為堅硬的布條,裡頭縫了軟軟的硬條,不知是什麼材質。
玉珍道:“這是招娣以前看她娘用來護腰的布巾,我們嘗試著做了一塊出來,不知是否能減輕郡主腰傷之苦。”
蘇念惜二話沒說,“良辰,放我下來。”
布巾隔著衣衫往腰上一扣,蘇念惜眼都亮了,“當真好用!”
一直眼巴巴瞧著的招娣一聽,小臉上頓時露出大大的笑容。
蘇念惜摸了摸她的腦袋,又看向玉珍,“有勞了。”
玉珍搖頭,“我們也沒什麼能幫到您的,您用著好,我們回去再做幾條。”
蘇念惜笑開,點點頭,又道:“不必將太多心思放在此處。”
招娣的小臉一下就黯了。
蘇念惜看了她一眼,笑道:“女學要開了。”
玉珍募地瞪大眼,“要開了嗎?”
“嗯。”
蘇念惜重新趴回良辰的後背上,道:“今日,我就去請旨,為咱們的女學,請一個浩蕩皇恩來。”
她又看向抬著臉懵懵懂懂的招娣,“讓你們從今以後,再無人敢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