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紫影與另外幾個容貌衣衫不一的女子。
走到近前,與朱影齊齊行禮。
良辰道:“郡主,她們也是玄影衛。”又問朱影,“你們怎麼都在這?也不讓人往宮外送訊息,郡主急得嘴裡都長泡了。”
“……”
蘇念惜清了下嗓子,問道:“朱影,你們都在東宮,莫非東宮近日有過兇險?”
朱影尚未說話,後頭有兩個女子玄影衛倒是微變了臉色。
“讓郡主說準了?”良辰注意,語氣都拔高了,“什麼人敢在宮裡刺殺太子殿下?!”
朱影朝四周看了眼,示意眾人散開,一邊引著蘇念惜往裡間走,一邊說道:“明面上的兇險沒有,不過暗地裡的算計卻層出不窮。”
蘇念惜眉頭一蹙。
又聽朱影道:“東宮宮人本就不多,玄影衛更因這一回刺殺傷亡極重。太子殿下昏迷後,下藥暗殺不休。奴婢便與玄影商議,由奴婢帶著一眾守著東宮的行走,而玄影則負責近身護衛殿下。”
難怪了,便是東宮被禁,一直沒訊息也太過異常,沒想到處境竟已到了這般地步。
幾人繞過太子平時用膳的春堂,繼續往後走。
蘇念惜看見了太子殿下的小佛堂。
玄影正站在門口,與人說話,聞聲轉頭,明顯驚愕!
揮了揮手讓那人退下,同時快步迎了過來,插手行禮,“郡主!”
不過短短數日,青年冷峻的臉上已是一片滄桑,連胡茬都冒出來了,可見這段時間的辛苦。
蘇念惜從良辰背上下來,問道:“太子殿下如何了?”
玄影一頓,朝朱影看了眼,道:“還未清醒。”
蘇念惜的心頭一沉,“怎麼會傷到如此地步?”
玄影卻搖了搖頭,“並非受傷,而是毒發。”
蘇念惜臉色一變,“之前不是說已調整好了許多?”連氣色都明顯好轉,咳嗽也不見。
雖在她面前發作過兩回,可疏解過後分明沒有異常。
“聞老說,是因為殿下近日毒發太過頻繁,又屢屢刻意壓制,毒素浸潤血脈,再加上夏獵兩日,太子殿下頻頻催動內力,毒素浸入更深,以致昏迷不醒。”
頻繁毒發,刻意壓制,頻頻催動內力。
樁樁件件,都是因為她。
一股刺痛沒來由地扎入胸腔,痛得脊椎都在抽搐。
她咬住舌尖,沒有說話。
玄影看著蘇念惜的臉色,略沉默後,問道:“郡主如何能來?”
“我求了聖人。”蘇念惜開口時才發現嗓音竟有點啞,微微一頓,再次問道:“太子殿下在何處?”
“在聞大夫的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