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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珪看著這一幕,一聲不吭,只在心裡冷笑一聲,便抬起杯子,自顧自的喝起茶來了。
一時間,整個房間裡就詭異的安靜了下來,眾人皆不說話,有自己發呆的,也有半躺著喝茶的,還有幾個閉著眼睛打瞌睡的。
原來,前日夜裡,艮山營的緊急會議一結束,楊營正等一眾營中主官,就把營中隊正以上軍官,編做了幾個組,各自分下了任務。
石珪和宋宏武因為做過捕快,有些市面上的經驗,於是兩人就被分作一個組,充作王參軍扮演客商的伴當,一起到了阡溪塢的通達客棧,剛剛住下,王參軍就帶著幾個人,外出了打探地形去了,石珪等人則被留在客棧中,看守幾口箱子,外帶偵查一下週圍地形之類的事情。
石珪是艮山營裡有名的懶惰,但卻又有著好人緣,石珪一到房間裡,就霸著小躺椅,端著一壺茶不肯挪窩,其他幾個隊正一陣笑罵之後,也不得不由得他去。
幾人一商量,就分配了任務,石珪自然就是分到了看守箱子的任務,從昨天起就一直有些呆滯的宋宏武和另一個隊正一道幫著石珪看守箱子,其餘幾人則是打著熟悉客棧情況的名義,跑出去勘察地形和其他情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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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時分,王參軍等人回到了通達客棧,然後,幾人要了兩桌好酒好菜,讓客棧裡的夥計端到房間裡,這就在房間裡大吃大喝起來。
席間,王參軍沒有阻止幾人喝酒,但也不準幾人喝醉,因為晚上還要執行任務,具體什麼任務,又該如何執行,王參軍則是依舊沒有透露半分。
石珪平素就不喝酒,這次接著王參軍說晚上還有任務的東風,也就把酒推了,他手裡抓著一隻蒸熟的肥雞,不停的啃咬,自從出了平蒼縣城,他還是如此暢快的大口大口吃肉。
當然,除了經常還能吃到肉的王參軍外,其他幾個隊正的吃相都不怎麼好看,宋宏武筷子夾著獅子頭,手裡拎著酒杯,一口酒一口獅子頭,好不快活,有的捧著大豬肘子咬的滿嘴流油,還有的大口的啃著一大塊豬肋骨。
幾人一陣風捲殘雲之後,這才在王參軍的安排下,排了值夜的順序,石珪整個白天偷了懶,晚上就被王參軍指定第一個值夜。
於是,石珪只能和另一個值夜人,拎著刀子,站在房間門外站崗。客棧裡來來回回巡邏的護院,見兩人在房門前值夜,雖然有些詫異,但也沒有作聲,想來安排人在房間外值夜的行商雖少,但也不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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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的過去了,很快就到了半夜。
今夜天空中密佈烏雲,以往能看見的明月,縮到了厚厚的烏雲之中,不露半點光芒。
通達客棧中巡夜的護院隊伍,已經換了第二茬,他們看見外來行商房間外,被安排值夜的護衛們,已經不在原地,他們之間相互一笑,自傲這通達客棧護院的巡夜,可是比桃林渡口的駐軍還要密集專業,想來那兩個守衛,看見他們這麼密集的巡夜之後,頂不住瞌睡,想必已經回房睡覺了吧?!想到此處,巡夜的護院們更加抖擻精神,昂首闊步而去。
房間內沒有點燈,所有人都已經身著扎甲,站在中間的王參軍,正在佈置著今晚的任務,諸人皆是一臉嚴肅的聽著。
只聽王參軍悄聲總結道:“這就是我們的任務了,一是接應牆外的援軍,二是把選定的目標消滅,三是善後,不讓活口而出。”
他說完後,又環顧了一圈屋內的眾人,小聲問道:“還有什麼疑問?”
眾人皆默然不語,王參軍這才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接著問道:“老宋,老石?”
“欸!”黑暗中響起了兩聲回應,王參軍稍稍頷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