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珪臉上出現了遲疑之色,想開口說些什麼,但只是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金副總捕頭又用指頭,指了指石珪,開口問道:“你別藏著掖著,快說說,到底是什麼?讓你覺得這傢伙和珠寶案有關。”
石珪半響沒有回答,只是臉上掙扎了一陣,這才低頭又施了一禮,以敬佩的口吻,說道:“大人果然明見萬里,屬下也覺得這幾點疑點,要和珠寶案聯絡在一起,實在過於牽強。”
石珪站直了身體,抬著頭正視著金副總捕頭,坦然說道:“如果非要說出個最有力的理由,那屬下只能說,是直覺!”
金副總捕頭眼中閃過一道光芒,卻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繼續用食指敲擊著椅子扶手。一旁的方姓捕頭啞然,也是一臉若有所思。
話說一般人,如果僅憑直覺,就要懷疑某人做了什麼事,其他人多半就會笑話一番,因為這種一般人的直覺,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多半就胡亂猜測而已。
但捕快這種職業所具有的直覺,就有所不同。因為一個有經驗的捕快,要經歷很多各種各樣的案子,他所鍛煉出來的敏銳感,就會成為一種對案件的直覺。
而這種直覺,說不清道不明,但又靈敏準確的可怕,往往是一些捕快辦案的主要方式,有的捕快甚至是先有直覺,再根據直覺去找線索、證據。
金副總捕頭也算是老捕快,所以不僅沒有呵斥石珪,反而相當重視石珪這個一線抓捕人員的直覺,但是金副總捕頭又覺得事關重大案件線索,僅憑直覺辦事又有些欠妥,所以一時間,反而拿不定主意。
石珪似乎看出金副總捕頭的為難,於是又稍微彎著腰,湊近前去說道:“大人,何不召集夜巡的幾位捕頭,回來通告一聲,一來以防這賊人還有其他同夥,二來亦是方便調配人手。”
金副總捕頭眼睛一亮,嚯的站起身來,在大堂裡來回踱步一圈,這才站定下來,隨即安排隨身小廝以及兩個壯丁,前去召喚其他值夜人員。又讓自己門外的聽用之人,去將夜巡的幾隊人馬召回。
金副總捕頭安排完事情之後,這才讓石珪和方姓捕快下去休息,他自己則要去牢房裡,親自看看那醉漢情況。
方姓捕快一聽金副總捕頭要去牢房,則自告奮勇,要引著金副總捕頭前去老房。
石珪沒有跟著金副總捕頭,一同前往牢房。一是要避嫌,要給金副總捕頭從各方面查證此事,留點空間。二是要藏拙,不要把金副總捕頭當傻瓜,可以關鍵時刻引導一二,但不要教金副總捕頭做事。三是石珪真想休息一下,畢竟年紀大了,還半夜跟人廝打一場,又來金副總捕頭這裡耗費了不少精氣神。
等石珪在衙門裡,回到自己平常值夜所用的房間,合著衣服躺在床上,緊繃的精神這才放鬆下來。這時,石珪發現了自己身體的異樣。
石珪輕輕的活動了一下受傷的肩頭,卻發現沒有意想之中的疼痛,石珪愣了一下,又試探性的加大了活動的幅度,依然是沒有任何不適。
石珪輕輕的拉開肩頭的衣服,一眼掃去,自己的肩頭光潔如新,一切正常。
石珪不由得心中巨震,因為僅僅在不久前,幾人拖著那個醉漢回衙門的途中,自己曾檢視過自己的肩頭,那時自己的肩頭上,腫起了一塊又大又高的紅腫,手一碰就疼痛的不行。
而這才多長時間,這一大塊的紅腫就已經消失不見,若不是動作幅度過大時,仍會有一絲痛楚之外,簡直看不出受過傷。
石珪心裡既高興又疑惑,他想來想去,這恐怕就是,他這幾日修煉兩部功法的效果之一。
讓石珪高興的是,這功法修煉並沒有象他所臆想的那樣,沒有修煉出來什麼東西來,而是有了實實際際的效果,看來修仙這條路,也不是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