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卻插不進手。
石珪只好讓方姓捕快跟兩個壯丁一起,把圍觀的人群再趕開些,自己則提著鐵尺伺機而動。
那醉漢終究要比苗姓捕快身高力大,很快就擺脫了苗姓捕頭的糾纏,一伸腳就踹在了苗姓捕快的肩膀上,把苗姓捕快踢做了一個滾地葫蘆。
石珪瞅準時機,一個跨步上去,照著醉漢的腦袋,就是一鐵尺砸了過去。
那醉漢關鍵時刻偏了一下頭,讓石珪這一鐵尺砸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那醉漢“嗷”的一聲,疼的大叫起來。
但身處危局,那醉漢也顧不得許多,接著就貓著腰,半蹲在地上,就連爬帶滾的,朝方姓捕快旁邊的空隙,衝了過去。
方姓捕快一個側步上前,就攔在了醉漢的前進方向上,直接就是一腳踹向醉漢腦袋。
那醉漢腰一崩,卻是直接趴在了地上,一伸手就抓住了方姓捕快踢過來的腳踝,順手一拉,方姓捕快就站立不穩,直接被拉的重心不穩,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醉漢繼續抓著方姓捕快的腳踝,反向用力一推,方姓捕快就被推了一個四仰八叉。那醉漢這才半爬起來,想要連滾帶爬的混進人群。
只不過這方姓捕頭還是有些血勇,躺在地上,努力側著身子伸出手,一把死死地抓住了那醉漢撐在地上左手。
而這時被踢開的苗姓捕頭也撲了上來,於是三人又扭在一起。
石珪有些無奈,也只能邊在旁邊警戒,邊招呼兩個打更的壯丁,撿起那根鎖鏈,一起過來幫忙。
然後石珪和兩名更夫,趁著醉漢和兩個捕快糾纏的時候,大聲招呼兩個捕快找機會壓住醉漢的腿。
等苗方兩個捕快找機會壓住了醉漢的左腿,石珪與兩個壯丁趕忙上去,用鎖鏈纏住了醉漢的左腳,然後顧不得醉漢亂踢的右腳,三人一起用力,將那醉漢拖倒在地,再拉出一大截距離。
苗姓捕快和方姓捕快趁著那醉漢被拖倒在地,爬起不來的機會,一起撲上去,用力按住醉漢的身體。
石珪又讓一個壯丁上去幫忙壓住醉漢的身體,讓另一個壯丁拿著鎖鏈拖住醉漢的腳。
自己則從苗姓捕快的腰上,解了另一根鎖鏈,然後在幾人的幫助下,用衙役常用的捆人手法,將醉漢的手腳,都用鎖鏈死死捆在一起。
直到那醉漢被捆的動彈不了,石珪這才讓幾人放手,那苗姓的衙役放手之後,站起身來,衝著醉漢的後背就踢了幾腳,邊踢邊不停罵著髒話。
石珪沒空理會,詢問了其他三人有沒有受傷,待幾人均回答沒有大礙,石珪這才鬆了一口氣,這才轉過頭來,讓苗姓衙役小心些,免得踢死人不好辦。
那苗姓衙役聽了石珪的話,衝著醉漢的門面,狠狠的踢了一腳之後,便不再踢打醉漢。只不過最後那腳,直接踢的那醉漢鼻血直流。
石珪也不在意,自己活動著檢查了一下自己身體,肩膀上有些隱隱作痛,估計是用鎖鏈綁人的時候,捱了幾下。
石珪見四周圍過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也就顧不得休息,讓幾人帶上醉漢趕緊回衙門。
那苗姓捕快聞言,主動要求自己帶著醉漢,石珪也沒反對,只是讓兩個壯丁上前協助,自己和方姓捕快押後警戒。
苗姓捕快嘿嘿一笑,伸手抓著醉漢的髮髻,拖了就走。那醉漢倒也硬氣的狠,一聲不吭的任由苗姓捕快施為。
石珪沒有理會苗姓捕頭,自顧自的上前,撿起剛剛打鬥中,被扔掉的兩盞氣死風燈,看了一眼,還行,都還可以用。石珪遞了一盞給兩壯丁,示意他們趕快跟上苗姓捕頭,自己則拿著另一盞燈,和齊姓捕快一起慢慢後退。
待五人拖著這醉漢回到衙門前時,那醉漢已經渾身鮮血淋淋了,但卻仍然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