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問道:“田大人進宮中作何來了?”
田豐為難道:“城外流民越聚越多,皇上讓我妥善安置流民。你說這如何安置得了?他們有了吃喝,又怎會離開?”
顧衝聽後緩緩點頭,善言道:“百姓也不容易,都是戰亂所致啊。”
田豐嘆息了一聲,“如今北方戰事已起,這軍糧是萬萬不敢動的。而皇上又要佈施流民,真是為難我了。”
“田大人可將流民分散開來,使其南下,以解圍城之亂。”
田豐點頭道:“不錯,女相也是這樣所說。”
顧衝聽後,暗自欽佩:這白羽衣雖為女流,見識卻是深廣。
“對了,顧公公,前段時日,幽州謝員外曾來我府上,問起了公公。”
顧衝尷尬一笑,田豐戲言道:“那謝家小姐容貌端莊,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若不是公公身在宮中,那可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佳人啊。”
“田大人莫要取笑咱家了。”
田豐惋惜道:“唉!我聽說謝家小姐得知公公身份,回去後便不飲不食,日漸消瘦,已經一病不起了。”
“啊!”
顧衝大吃一驚,謝峒見他時可是隻字未提謝雨軒病倒一事。
“田大人所言當真?”
田豐未曾想到顧衝有這麼大的反應,錯愕點頭道:“是謝員外與我說起,想來不會是假。”
顧衝腦海中頓時浮現出謝雨軒病臥床榻,煢煢孑立的可憐模樣。
“顧公公,顧公公……”
田豐見顧衝愣神,輕喚了兩聲。
顧衝緩過神來,強笑道:“田大人請先行一步,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就不出宮去了。”
田豐點點頭,拱手與顧衝告辭。
顧衝疾步向回走去,滿腦子都是謝雨軒的模樣,心中不時隱隱陣痛。
他本以為謝雨軒已經從他的生活中消失不見。可哪曾想,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又上心頭。
顧衝當即決定,他要去看望謝雨軒。
而謝雨軒遠在幽州,他必須找一個合適的藉口才行……
“皇上,奴才給您請安。”
印文帝見到又是顧衝,腦袋嗡嗡作響,生怕他又惹出什麼么蛾子來。
“你見朕又有何事啊?”
“皇上,奴才剛剛在宮中遇見了戶部田侍郎,聽說了城外流民一事,奴才就想著,該為皇上分憂。”
印文帝鬆了口氣,“你如何為朕分憂?”
“田大人說,皇上體恤流民,要佈施一日三餐,可是流民眾多,人手不足。奴才就想著帶敬事房的眾人前去幫忙。”
印文帝的眉頭舒展開來,嗤笑道:“戶部就是人手再不足,也用不到宮中內宦前去啊。”
顧衝立即道:“皇上,就因為是內宦是您身邊的人,流民們才會知道皇恩浩蕩,才會知曉皇上的愛民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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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文帝思忖片刻,點頭道:“嗯,你說的很有道理,朕沒有看錯你。”
顧衝心中暗喜,問道:“這麼說,皇上您准許了?”
印文帝笑了笑,“你一片忠心,朕怎會不答應。”
“多謝皇上,奴才一定盡心盡力將事情辦好。”
顧衝回到敬事房,立刻喚來王肆保,吩咐道:“你召集二十人手,選些利手利腳的,準備隨我幹件大事。”
王肆保眉頭一緊,神色凝重起來,低聲問道:“公公,可是要對付季風嗎?”
顧衝微愣片刻,哈哈大笑:“你想哪裡去了,是去城外協助戶部佈施流民。”
王肆保訕笑幾聲,連忙應道:“屬下遵命。”
顧衝拍了一下王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