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活在
未來,你、我都是活在現在。只是明天的將要到來會使人充滿希望,當然也可能是失望。過去的則永遠不會
再回來,只留下一些成長的口號與步履襤衫的痕跡。
在pub 裡面是不容易找到時鐘的。至少今天我來的這一家裡面就沒有。或許是來這兒的人們心裡都很清楚在
這裡面他們並不需要任何時間的概念?對面一位臉上塗滿了厚厚的白粉與紅紅的胭脂的女孩正叄不五時偷偷
地望著我。她的眼神吸引了我的注意,也中斷了我微醺的思緒。或許她認得我或許她對我很有興趣又或許她
正嘗試著暗示我過去找她搭訕,只是現在的我一點也提不起勁。
現在的我就跟某個晚上對獵 突然提不起一點興致那時的我一樣。
記得當時也是一個月娘露臉的大好夜晚。阿成跟我坐在PUB 裡面發呆,兩個人無言相對,一點泡妞的興致跟
力氣都無。突然我笑得直不起腰。因為我看他、他望著我,兩人意興闌珊的樣子實在好笑。當時我笑稱那是
花花公子的職業倦怠。這時門口進來了一個我跟他都熟識的女人,她叫小芳。十九歲。看起來卻像二十五歲。
「我猜小芳一定是性冷感。」那時的我轉頭促狹地對阿成說道。
「不要問我,我不知道。」表情帶有點無奈的笑容阿成搖頭說道。
「我看只有金錢能讓她達到高潮,用千元大鈔捲成一直筒狀,越多張越好。再多個幾百張她都塞得進去,而
且越多張她越有快感。。」阿成聽完一副憋住笑、想笑又覺得不該笑的表情顯得有點無力。
說真格的,玩久了PUB 裡什麼樣的女人什麼樣的基本習性很容易摸得透。有的女人她不坐百萬名車她不會覺
得飄飄欲仙,晚點時雙腿張開也會張得不情不願。一般菜鳥更是難以想像,脂粉口紅擦得鮮 看起來二十五
六的女人事實上只有十五六歲的豆寇年華,她們物化得嚴重、入社會闖蕩得早、生活中沒有什麼可以抓得住
的。只有金錢才能讓她們有安全感,只有厚厚的脂粉口紅與香水才能遮得住她們心中對於美貌由於荒淫無度
快速衰老的恐懼。男人的棒棒,她們早看得不想再看。那玩意兒就跟男人們口中的情情愛愛甜言蜜語一樣,
只是個不切實際、連個屁都不如的東西。那只是彼此玩遊戲時你來我往利用的工具。PUB 裡的貓女們不需要
愛情嗎?所有的女人都需要愛情,只是這裡的女人談起情說起愛來,私底下心裡的算盤跟電子計算機可能打
得響一點而已。她們有錯?不!她們沒錯。錯的只是我不該用道德的眼光來看待別人的價值觀。畢竟,這是
一個「金錢萬能」的年代。而我,可能只是其中一個小小的共犯。我們都是高階的拜物教徒,誰也不必說誰。
盤附在璧上直挺挺照射出來的光束突然幻化成上百條細微密麻的光線,更添幻覺,讓人覺得所處的情境更加
的不真實、如夢似幻。彷佛牆壁上被穿鑿了千百個小孔,而光線則從洞中刺眼的穿射映入人們的眼瞳。燈孔
的遊移有如匍匐前進的爬蟲,洞射而來的光線群緩慢地蠕動著,交織成一張張誘惑的蛛網,而情慾的主宰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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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光網裡微微地露出它包裹在迷人風采底下的醜惡臉孔,讓人一眼看不出它究竟是賜予人們極樂的全能上帝
還是唆使靈魂墮落的魔鬼撒旦。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夜裡迷人美 的蝴蝶早已在月娘輕拂的微光閃耀下,翩翩地飛起,恣意地放縱
屬於夜蝶獨有的嬌 與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