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定遠侯夫人掩嘴笑道:“聽說你家小郎君將一個宮女誤認成了心上人?也難怪了,人家小娘子這般氣惱,不肯承認主動約了小郎君。連這定情之物都扔了……”
這話說得,眾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周雅芙頓時臉色發青,一直強自鎮定的臉上終於露出驚懼,“不是,這不是我的,我沒有……”
可津南伯爵夫人卻是心頭一亮!
不管事兒是不是真的,她只要兒子能成親,生下個能傳承香火的孩子就成!更何況,這周雅芙還是太常寺卿府上的嫡女!
說給他家,正是門當戶對!
今兒個無論如何,也要將此事坐實!
登時笑開,上前一把握住周雅芙的手,打斷了她的話,“我的好孩子,怎麼你先前也不說?害得長公主與我等都誤會了你?這回是四郎喝多了酒,犯了糊塗!是他不對!你放心,我回去定然重重罰他!”
周雅芙臉色煞白,一把甩開津南伯爵夫人的手,“不是!這不是我的東西!你們不能這般汙衊我!我要見我爹!”
她除非瘋了,才會看得上津南伯爵家這個廢物!
又醜又胖,跋扈蠻橫還極其好色!偏偏家裡還護得跟眼珠子似的!聽說通房都打死了兩個,家裡只拿銀子給擺平,根本不接約束!京城的世家誰都不願意將閨女嫁過去!
她爹絕對不會同意的!
津南伯爵夫人被她甩開手,卻也不惱,反而笑著對長公主說道:“殿下,您瞧,都是一場誤會。請您看在臣婦的面上,饒過我家四郎未來的媳婦兒一回吧!那宮女的家中,我也定會安置妥帖,絕不讓殿下費心。”
長公主也沒想到,事兒居然還能這麼峰迴路轉一把。
她本就對周雅芙極其厭惡,如今瞧見津南伯爵夫人願意將事兒攬過去,自然點頭答應。
“既是你的家務事,本宮也不便再好插手。只是……”她略一遲疑後,掃了眼周雅芙,又道:“娶妻娶賢,你可要慎重。”
周雅芙如被當頭棒喝,長公主一句話,便錘死了她與津南伯爵府的關係!
立馬要開口。
卻聽津南伯爵夫人又笑道:“多謝殿下提點,臣婦明白。”
長公主暗暗搖頭,不再多言,領著定遠侯夫人與紀瀾離開。
就聽一眾人在後頭恭喜津南伯爵夫人喜事臨門。
她朝後瞥了眼,問:“誰出的餿主意?”
定遠侯夫人一笑。
紀瀾插手,“讓殿下見笑了。”
長公主殿下搖搖頭,“此女雖心思不良,可婚姻到底是一輩子,怎好這般算計?”
紀瀾恭謙俯身,“殿下教訓得是。晚生想著周大人定然不會輕易答應津南伯爵府的求親,這才用了這法子,以牙還牙,也叫這周娘子知曉,被汙衊清白是何滋味。今後以此警醒,良善做人。”
長公主一聽也有道理,點頭,“你倒是考慮周全。罷了,今日倒是要多虧你幫忙,本宮會讓平安與你道謝。”
這話裡話外,已是將蘇念惜做自家人。
紀瀾一笑,“不敢叫殿下費心,能為殿下分憂,是晚生的榮幸。”
長公主笑著搖搖頭,又問無雙蘇念惜何在,便自行離去。
紀瀾行禮過後,轉臉就見定遠侯夫人笑眯眯地看著他,眼神很有些意味深長。
他朝她眨眨眼,“姨母這是又打什麼算計呢?”
“臭小子!又渾說!”定遠侯夫人拍了他一下,又笑:“平安郡主那婢女本是尋我來幫忙,你這麼主動跳出來,還不惜得罪太常寺卿,難不成……”
她聲音壓低了幾分,湊過去,低聲問:“是動了紅鸞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