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妹妹不日就要啟程去靈州,許公子若是一路跟去了靈州,妹妹還是考慮一下人家。雖然初見時這人輕狂了點。但是時間久了,也看得出來人品還不錯。妹妹若是不好意思。讓母親去跟十二嬸說好了。”
徐其娥見徐其容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本來就慘白的臉嚇得更是僵硬,求助的看向徐其蝶,誰知徐其蝶有一下沒一下的逗著兩個侄兒玩,打定了主意袖手旁觀。
徐其娥心裡又是後悔,又是委屈。姐夫是堂堂西南王,自然不可能就只有這麼一個正妃的,自古以來姐妹二人共事一夫的美談又不是沒有,姐姐何必這般非要斷了她的念頭!
徐其容見她腦子轉不過彎,也不多說。又跟徐其蝶說了會兒話,就推說自己累了,把人送出了門。直到二人離開涪州城,徐其容再沒有見她們一面。
二月十五的時候,西南王府辦起了滿月酒,戚氏帶著阿吳和太平,親自來送紅雞蛋。戚氏如今三十幾歲的年紀,因為之前吃了不少戰亂的苦,妝容雖然精緻,臉上的面板卻比同齡人要顯得老一些。只是臉上堆了真心實意的笑,顯然與徐亭遠相處得很好。
戚氏一邊幫著徐其容招呼來參加滿月酒的涪州城夫人小姐們,一邊跟徐其容說笑話取樂:“你爹爹昨晚半夜夢中驚醒,紅了一雙眼睛跟我說,明明還是纏著他要陀螺玩的小孩子,怎麼就成了兩個孩子的母親了!”
徐其容心裡一酸:“我也以為自己還是小孩子呢!”
戚氏搖搖頭:“那還是長大了好,你看你現在,丈夫敬你愛你,兒子一生就是兩個,又沒有為難你的婆母,比你小時候一根豆芽菜的樣子,好太多了。”
戚氏頓了頓,補充道:“至少現在,別說是整個西南王府了,就是整個西南郡,都沒有人敢算計你。聖上不是還親封了你榮華夫人麼,這樣的榮耀,天下哪裡還有第二份?”
宮九忙了一個多月,西南這一片的政務,總算是步上了正軌。也不知道華裕德使了什麼手段,這西南地區的百姓,有一半人愛他敬他恨不得替他衝鋒陷陣去死,有一半人卻恨他恨到骨子裡面去了,每每提起西南王,就忍不住要往地上吐口水。
徐其容有些為華裕德感到不值,卻也知道,只有這樣,才能讓遠在西京城的陳晉凌放心大膽的把西南郡交到華裕德手裡。無傳召不得入京,雖說是西南王,實際上卻與一方土皇帝無異。
四月初的時候徐其璇和宮七三媒六聘成了親,成親之後,宮七接到新帝的聖旨,回京述職,徐其璇自然是跟著一起去了。徐家被查抄的家產,原數奉還,交到了徐其璇手裡,徐其璇也不貪,轉頭就請了鏢師押送到了涪州城……徐家人們不肯再去西京城,留在涪州城總要有賴以生計的資本。
徐其璇和宮七一走,徐其容就找了個藉口,讓宮九光明正大的給平泰公主磕了頭,平泰公主沒有多問什麼,安安穩穩的受了宮九的禮,徐其容看在眼裡,還是猜不出平泰公主是否看出了宮九的身份。
宮九給平泰公主磕了頭之後,便沒有回王府,天高海闊,去了哪裡,徐其容也沒仔細問。
留在徐家用了午膳,正要坐馬車回王府,就聽到嚇人稟報說姑爺來了。
徐家宅子還是以前的那一處,只是大門到內宅,這一路上被戚氏種了兩排合歡樹。四月正是合歡花開得好的時節,花團錦簇中,徐其容看到那個俊朗無雙的男人手裡抱了一個襁褓,款款走來,君子如畫,笑著對她道:“灼灼,該回家了,惟止想你了。”
徐其容看了眼襁褓上面的花色樣子,瞪了那人一眼:“這明明是惟傾,惟止的襁褓是鯉魚戲蓮子的花樣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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