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上十二枚清晰可見的法符。再想想那些血衣人殺洛王猶如殺雞的氣焰,陰飛絮三人迅速打消了心頭某些不良的念頭。
永遠不要和那些血衣人沾上關係,或者一旦沾上關係,就讓自己成為血衣人的一員。
很奇怪的。陰飛絮他們心頭就是冒出了這樣古怪的念頭。
強壓下心頭怪異的感覺,陰飛絮咬牙冷哼了一聲,小心的看著那枚血色玉符。
“你的意思是?”
“洛王犯事了,這是肯定的。昆吾國朝八大列土封疆的親王,居然被人追殺得猶如死狗一般。你們猜猜看,他犯了什麼事?”
“如果是謀反,應該是國朝出動大軍圍剿洛國。應該是一場戰爭,而不是這樣私下緝拿。”
“那些血衣人,他們的來歷,可比他們所謂的。國朝律府所屬,要更加可怕得多。”
凝視著陰飛絮等人,陰雪歌下巴一挑,向那些爭先恐後遁入地窟的世家少年冷笑了一聲。
“玉符是他們首領饋贈,看看這玉符上雕刻的法符,這是我們想象不到的高階貨色。”
“能夠讓這枚玉符主動跳出我的儲物皮囊,能夠讓這枚玉符主動激發的上古遺蹟,血衣人們應該也很感興趣?如果他們發現,有人在他們之前,進入了遺蹟……”
陰飛絮、陰飛雲、陰飛劫,包括身邊聽到這番話的陰家宗學子弟都不蠢。
相反,能夠被選進參加春狩大祭的隊伍,這些少年反比同齡人聰明許多。
正是如此,他們迅速明白了陰雪歌的言下之意。
追殺洛王猶如殺野狗的血衣人,他們的首領贈予的玉符,居然對這處遺蹟有如此強烈的反應。看玉符的動靜,分明是將這裡的異變通知給了血衣人。
不管遺蹟是好是壞,是有利還是有害,沾染上了那些血衣人,一旦他們趕到現場,只要進入地窟的人,就渾身是嘴都難得說清了。太古遺蹟中,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太多,誰知道你會在裡面遭遇什麼?
血衣人肯定也不知道,所以進入了地窟的人,他們的下場可就有點玄乎了。
撿起身邊短刀,將一絲元氣輸入刀中法符,激發出一絲凜冽寒光,短刀鏗鏘鳴叫了一聲。
陰雪歌冷聲笑了笑,雙眉如刀,向地窟的方向劈砍了一記。
“我們等在這裡,等他們出來。”
“血衣人若是來了,我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血衣人若是沒來,他們從地窟出來,如果有什麼好處,難道我們不會搶麼?”
陰雪歌的話讓陰飛絮三人呆了半晌。過了好久,三人才同時挑出一根大拇指。
“夠陰險。”
“夠無恥。”
“飛劫大爺喜歡你的陰險和無恥。”
‘嘎嘎’長笑一聲,陰飛絮大吼大叫著撲到了陰雪歌身邊,胡亂的在他大腿小腿上按了幾下。
“雪歌,雪歌,你的腳怎麼樣了?你可不能出事,否則我們怎麼向家主交代?”
陰飛雲、陰飛劫也一派兄弟情深的湊到了陰雪歌身邊,掏出了一些山林中常用的,用來驅散蚊蟲毒蟻的藥粉,亂雜雜的撕開他的褲管就往他的腿上亂抹。
“雪歌,腿子重要,我們兄弟,可不能看著你出事。”
“來,那地窟中的寶貝,我們也不想了,你的腿,才是我們陰家最重要的寶貝啊!”
陰雪歌嘴角直抽,看著表演得有點過分的三個傢伙,他乾脆閉上了眼睛,狂叫了一聲肚子痛,向後仰天就倒。
陰飛絮麻利的一把扶住了陰雪歌,兄弟三個抬起他,在其他陰家少年的簇擁下,快速的向盆地四周的山崖上撤退。他們在山崖上找了一個俯瞰盆地的好地方,從這裡可以一覽無遺的監視整個山崖和地